白辰禮自然是樂意賺的,誰還嫌錢少呢,他隻是沒想到郡主脾性與自己如此相和,想來正是因為如此,阿璃才願意娶她,京都那些矯揉造作的貴女,阿璃可是連個眼神都不給的。
蘇錦洛根本沒等多少時間,第二天天香閣就開了一局,沈洛琪明年春天能不能參加春闈?
賭局一開,僅一天的時間就有上百人押注,大多數人都押的能,僅有少數人押不能。
原因很簡單,眾所周知沈洛琪回原籍參加鄉試,以他的才學中舉也不是難事,那麼參加春闈就是順理成章的。
至於押不能的除了蘇錦洛和白辰禮這種事先有猜測的,剩下的幾人大概也是純屬個人恩怨。
賭局隻開了一天,當晚就封箱,等消息傳到沈府,已經改變不了結局了。
沈夫人愁眉不展的對沈衛風說:“琪兒沒能參加鄉試,那些人押他能參加春闈的人賠了錢對琪兒肯定有怨氣,這讓琪兒怎麼回京都?”
沈衛風也是一臉冰霜:“天香閣肯定是得到了消息,不然也不會這麼突兀的隻開了這一局。”
“老爺,能不能找天香閣聊一下?”
沈衛風:“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香閣的背景,又豈是我們能拿捏的?除非撕破臉。但是如今天香閣在三皇子手中,就算是撕破臉,三皇子也未必會給我們麵子。”
“這個三皇子,做事也太任性妄為了,他就不怕因他惹了穆家,他母家對他不滿?”沈夫人出自穆家,對背後這些世家比較了解。
沈衛風:“三皇子和他母家本來就不是從屬關係,去年年底他被暗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非有人相幫,他很難活下來,你覺得他還會在意嗎?”
沈夫人聞言也想起來這事,想到穆家的情形也是無奈,隻是琪兒該怎麼辦?
“讓人傳信給琪兒,叫他彆回京都了,等下回科考榜上有名再回,到時候彆人也就忘了這回事了。”
沈衛風剛說完,沈夫人眼睛都瞪圓了。
“那可要三年,琪兒還沒定婚事,怎麼能不讓他回來?”
“不回來也是為他好,他要是回來也隻能在家悶著,你覺得他能待得住?”沈衛風悶悶的說道。
沈洛琪的脾性他最清楚,看似隨和,其實骨子裡很高傲,此次栽了這麼大跟頭,他自己恐怕也羞於見人,與其回京都不出門的悶著,不如在外麵散散心。
沈夫人心疼兒子,雖然沈洛琪從前也常跟著公公出去遊曆,但是基本幾個月就能回來,即便那樣,她都心疼兒子在外麵不如在家舒心,如今被迫不能回來,心情鬱結家人也不能陪伴,沈夫人更是心疼了。但是即便心疼也知道,兒子遭此挫折恐怕一時半會想不開,不如留在禹州。
蘇錦洛其實真的沒想那麼多,反正沈家和墨瑾翔是一條船上的人,她就是想著白賺的錢不賺很可惜,不想這後麵竟有這樣的影響,也是她不懂文人的心思。
九月中旬沈洛琪仍未回京都,但禹州的中舉名單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眾人對名單上沒有沈洛琪的名字也是眾說紛紜。
“我不在京都,你倒是和白辰禮沆瀣一氣搞事情了。”剛剛回京都的姬沐風了解了前因後果,有些無奈的看著對麵的蘇錦洛。
“說話彆這麼難聽嗎?我就是想賺點銀子,誰知道這些文人這麼脆弱,這都接受不了啊!”蘇錦洛表示自己很無辜。
“文人學子最是虛偽,表麵淡然其實極其愛惜羽毛,他離京前信誓旦旦,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自然會被一些人嘲諷。”姬沐風為沈洛琪掬一把同情淚,不過也僅此而已,畢竟人家自詡文士,與他這種商戶向來沒有交集。
“沈家也是好脾氣,沈洛琪沒能參加鄉試估計就與那穆玄墨有關,沒出這檔子事他們允許穆玄墨住在沈家尚可理解,如今因為他自己兒子受這麼大委屈,竟然沒將人轟出來!”蘇錦洛一直派人盯著穆玄墨的行蹤,最近他倒是規矩,隻偶爾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沈家不出門,因為沈洛琪的事,禹州的鄉試名單也被眾人津津樂道討論許久,對他這位解元也是如雷貫耳,他卻不曾出現與人相交。
“也許你想岔了,沒準沈洛琪沒參加鄉試和他無關呢?”姬沐風對沈洛琪不熟悉,對穆玄墨更是一無所知。
蘇錦洛搖搖頭:“我的直覺告訴我是有關係的,穆玄墨與沈洛琪也算是表兄弟,而且還是有競爭關係的表兄弟,墨瑾璃母族的表兄弟都會派人圍殺他,你覺得他們之間能相安無事?反正我不信。”
姬沐風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競爭竟這麼激烈?動輒毀人前程?”
“沐風哥,姬家不過是個商戶,尚且為了利益你死我活,他們這些家族傳承不知多少年,那可都是通著皇位的,你覺得呢?”
姬沐風神色黯淡下來,歎了口氣說道:“這次回姬家我與父親詳談了一回,他想脫離姬家,但是兄長們不願意,父親就想留下看著他們,他說,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乾出謀害親兄弟的事,他若真放手不管,他們可能就真的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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