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謙不想在墨瑾璃麵前說太多有關朝堂的事,稍加一點之後就說起其他的。
“自入冬以來,太後就感染了風寒,反反複複總是不好,你們明日要進宮,也多陪陪太後。”蘇謙叮囑二人。
墨瑾璃和蘇錦洛早已知道太後感染風寒的事,隻是消息傳回去都說不嚴重,所以也沒太擔心。
“小小風寒,怎麼拖了這麼久?這宮裡的禦醫也太敷衍了吧!”蘇錦洛心中有些疑惑。
蘇謙說道:“也不能全怪禦醫,太後年事已高,禦醫用藥多以溫補為主,這效果就慢了點。”
蘇錦洛雖然還是不解,但也沒再繼續說,待明日見了太後她自然就知曉了。
“太後抱病,安陽王孝順,日日都去太後宮中侍疾,你們明日可能也會遇見。”蘇謙提點道。
墨瑾璃:“謝嶽父提點。”
蘇謙要說的事說完了,便起身離開回了自己院子,留墨瑾璃三人聊天。
蘇錦洛跟蘇錦言打聽了一些京都中的事情,雖然這些大多都有人傳信告知於她,但總會有疏漏,她就當聊八卦一般。
待到快到亥時,蘇錦洛與墨瑾璃這才離開蘇府,仍舊是乘坐那輛小馬車,從蘇府側門偷偷出來,又進了定王府的側門。
第二日一早,墨瑾璃與蘇錦洛用過早膳,便進了宮。
去太後宮中的路上,蘇錦洛問道:“王爺不用先去向皇上述職嗎?”
墨瑾璃搖頭:“不用,這些自有旁人做。”靖州軍營有不少皇上派係的人,平時給他添堵,墨瑾璃自然要物儘其用。
蘇錦洛有些羨慕,祖父之前每次進京,都要先向皇上述職,如今祖父不用了,換成了大伯。
兩人進宮的早,到太後宮中時,太後剛用過早膳,正在服湯藥。
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清秀又有些纖瘦,恭敬的端著藥碗服侍太後用湯藥。
想必這就是父親所說的安陽王了,蘇錦洛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且正式的見到這位六皇子,倒是與想象中的略有差異。
墨瑾璃和蘇錦洛向太後請安,太後看見他們臉上也揚起了笑容:“阿璃,洛兒,怎麼這麼早,可用過早膳?若芷,去把點心端過來。”
蘇錦洛忙道:“皇祖母,我們用過了,您彆操心我們了。”說著上前蹲在榻前。
太後見狀忙擺手:“你彆離這麼近,小心染上病。”
蘇錦洛佯裝傷心:“您這是怪我們回來晚了嗎?從今日起,我和定王肯定日日來陪著您。”
“這是說的什麼話?”
蘇錦洛笑道:“皇祖母不怪洛兒回來晚了,那洛兒肯定要守在身邊,您放心,洛兒年輕力壯,不會有事的。”
太後聞言拉著洛兒的手說道:“好好,陪在我身邊。”
安陽王在前麵端著藥碗聽兩人說了幾句話後,笑著說道:“皇祖母,三皇兄和三皇嫂一時半會也不會走,您還是把藥喝了吧!”
太後這才無奈的繼續喝藥,老小孩兒大概就是這樣,年紀大了也需要子孫哄著。
蘇錦洛略微皺了一下眉,便恢複自然,然後起身到一旁找若芷說話。
太後用過藥,墨瑾璃和蘇錦洛也都各自和嬤嬤以及若芷說完話,順著太後的招呼坐在榻邊陪著太後說話,和她講一講靖州那邊的事,也聽她嘮叨嘮叨催孩子的話題,安陽王倒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待太後乏了,幾人便退了出去,因為墨瑾璃和蘇錦洛答應了太後午膳要陪著一起用,兩人便也沒出宮,打算出去走走。
安陽王跟上兩人腳步:“三皇兄、三皇嫂要去哪裡?”
“隨便走走。”墨瑾璃淡淡說道。
安陽王乖巧的問道:“那我能跟三皇兄三皇嫂一起嗎?方才聽三皇兄和皇祖母說靖州的事,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三皇兄。”
墨瑾璃看了看蘇錦洛,蘇錦洛笑著說道:“那正好,我和你三皇兄久不在京都,也想聽聽京都最近有什麼新鮮事。”
安陽王聞言笑容也更真誠了幾分:“那正好,雖然我不怎麼出宮,但是我身邊的小平子偶爾會出去,時常會和我說一些京都趣事。”
“小平子?”蘇錦洛心中“咯噔”一下,無意識的把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安陽王笑著解釋:“是我身邊一個內官,年紀不大,自幼照顧我的。”正說著三人也走到太後宮門口,外麵天冷,各自的下人連忙遞上披風。
安陽王一邊讓人伺候他披好披風,一邊說道:“這就是小平子。”
蘇錦洛打量了一下,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怒火衝天了。
三人往前朝的方向走去,此時前朝應該已經下朝了,墨瑾璃和蘇錦洛是無所謂去哪裡,但是領路的安陽王卻是心有算計的。
略走了一會兒,蘇錦洛裝作對他們的談話沒興趣,百無聊賴的看到有個亭子,便佯裝走累了,說道:“你們兄弟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走累了就不陪你們了,那邊有個亭子,我去休息一會兒。”
墨瑾璃聞言就要說陪她,被她一個眼神隱晦的製止了,附和說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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