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蔣黎已經坐起了身,沈寧苒快步走過去,“彆起來,躺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想瞞著我,你怎麼想的。”
“其實沒什麼大事的,不相信你自己看看。”蔣黎伸出手。
沈寧苒狐疑,抬手搭在蔣黎的脈搏上,很快,她震驚地抬頭看著蔣黎,“孩子還在?”
“嗯。”蔣黎回想起在搶救室裡的畫麵。
最終她還是舍不得這個孩子。
她之所以讓醫生這樣跟宴遲說也是為了不想他再打這個孩子的主意,她也以為沒了孩子,宴遲就會放她離開。
蔣黎臉色灰白,唇瓣哆嗦,“我還是……舍不得孩子……”
“那你騙宴遲說孩子沒了是為了離開他嗎?”
“嗯。”蔣黎點頭,苦笑。
“但是孩子月份大了,也瞞不了多久。”
她現在是三個月,一般五個月就顯懷了,她這樣瞞著,瞞不了多久。
“我知道,但那個時候他應該也跟何蘇念結婚了,並沒有那麼多精力放在我身上,其餘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寧苒現在也替她想不到其他的好辦法,也隻能這樣。
沈寧苒開口道:“那接下來你自己要多小心了,懷這個孩子不容易,我等會讓家裡的人給你煲些補充營養的湯給你送來,醫生是不是讓你住院保胎?”
“嗯。”蔣黎點點頭。
沈寧苒輕輕拍了拍蔣黎的肩膀,“那你就安心在醫院待著,彆多想了。”
“好,我知道。”蔣黎知道懷這個孩子不容易,更加珍惜,“苒苒,謝謝你一直幫我。”
“謝什麼,我有困難的時候你也是一樣幫助我的。”
“乾媽,我們也會陪著你的,你要好好的。”赫赫說。
蔣黎伸手捏了捏赫赫的小臉蛋,用力地點點頭,“好,乾媽會的。”
……
沈寧苒在醫院陪著蔣黎吃了晚餐,才回到家,她回家時,薄瑾禦也已經回來了。
見沈寧苒帶著兩個小家夥回來,薄瑾禦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出去逛街了嗎?”
“沒有,去醫院看蔣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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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瑾禦拉過沈寧苒的手,隨口一問,“她怎麼了?”
沈寧苒想了想,還是不將蔣黎騙宴遲流產,在醫院保胎的事情告訴薄瑾禦了,反正他也不關心這些事。
“沒什麼事,你吃過晚餐了嗎?”
“吃過了。”薄瑾禦並沒有好奇多問,因為他確實不在乎,沈寧苒若是願意跟他說,他就聽著,不想多說他自然不會多問,左右是彆人的事情,與他何乾。
“那你晚上還要忙工作嗎?”
“在公司忙完了,現在隻想陪你,不過你看著有些心事。”薄瑾禦拉著沈寧苒的手,來到沙發上坐下。
聞言,沈寧苒眉心動了動……早上在醫院宴遲最後說是那幾句話,她有些疑問。
“薄瑾禦。”
“嗯?”
“宴遲娶何蘇念是為什麼?還有何蘇念的事情你知道嗎?”沈寧苒上次在婚紗店就好奇。
何晴說何蘇念不太正常,是個瘋子,她還失去了子宮,無法生育。
而且何蘇念是突然回來的,宴遲也是突然要娶何蘇念的,他們之間好像也並沒有感情,沈寧苒這就有些搞不懂宴遲了,就算宴遲一點不愛蔣黎,但蔣黎畢竟還懷著他的孩子,又在一起了一年。
在這種情況下,沈寧苒不明白宴遲為什麼會在何蘇念和蔣黎之間,選擇何蘇念。
他今天又說他娶何蘇念並非他們看到的這樣。
這就讓沈寧苒更奇怪了,怎麼都想不明白。
“對了,還有你上次偶然跟我提起的,宴遲入獄好像並不是因為救了什麼人,你能跟我說說嗎?看到蔣黎現在這樣,我還是想幫幫她。”
薄瑾禦認真地想了想,“我知道的並不多,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把郗堯叫過來,他比較八卦,知道的多,你可以問問他。”
“好。”
薄瑾禦打電話給了白郗堯,白郗堯這個點正在會所喝酒,聽說薄瑾禦找他有事,他很快過來。
白郗堯提著自己的外套,走進來笑著打趣道:“薄哥,你夠不夠兄弟啊,叫你出來玩,你不出來,原來是在家裡陪老婆啊,果然是見色忘友。”
“我是有家室的人,跟你這個孤家寡人不一樣。”薄瑾禦掃了他一眼,就知道他這樣子怕是剛從哪個溫柔鄉裡爬出來。
白郗堯毫不客氣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瞧著薄瑾禦那有老婆得意自豪的模樣,真覺得他換了一個人,“嫂子,你怎麼做到的讓薄哥這麼安分地待在家裡?”
沈寧苒坐在一旁挑了下眉,看了眼薄瑾禦,“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安分,會出去亂搞嗎?”
“我沒有。”薄瑾禦一本正經地看著沈寧苒解釋。
白郗堯在一旁笑嗬嗬的,“嫂子,他有,他之前可不老實了,不是酒吧就是會所,找一群女人在旁邊陪著,玩得賊花,你可要好好管管他,特彆是管住他的錢,男人有了錢會變壞。”
白郗堯是開玩笑的語氣,沈寧苒也沒當真,薄瑾禦卻一臉白郗堯再說下去,他就要在老婆麵前以死明誌的模樣。
“我沒有,他胡說。”
“我相信你,就算之前有,往後也不會有的。”
“我真沒有,之前也沒有。”薄瑾禦麵色緊繃,極力解釋。
“噗……”
這次白郗堯也真的沒繃住。
他這是多怕沈寧苒誤會啊。
“嫂子,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白郗堯幫著解釋,薄瑾禦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早知道就不叫他過來了。
“不過你們叫我過來什麼事?”
沈寧苒言歸正傳,“是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知道十一年前宴遲是為什麼入獄的嗎?”
沈寧苒突然問起宴遲,讓白郗堯有些意外。
聊起正事,白郗堯也收起了嬉皮笑臉,“這件事啊,裡麵挺複雜的,一下子說不清楚啊,不過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挺複雜的?他不是因為救了一個人,防衛過當,過失殺人才入獄的嗎?”
就這樣也不算是一件複雜,說不清楚的事吧。
“什麼救人?”白郗堯疑惑,“嫂子,你聽誰說的,當年宴遲入獄是防衛過當,過失殺人不錯,但絕對沒有救過什麼人,那群人本身就是衝著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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