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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紅聞言一臉的不服氣,但她這欺軟怕硬的性子又不敢在警察麵前說什麼,隻能不情不願地閉嘴。
宴遲很快從審訊室出來,因為事情已經明了了,所以他被問的問題並不多。
蔣黎神情凝重的看向宴遲,蔣豪砸下來那一下子並不輕,宴遲替她承受了所有傷害,他的傷勢還沒去醫院檢查是否嚴重。
她剛想走上前跟宴遲說話,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蔣黎回頭就看到麵容緊繃的宴衡走進來。
宴衡直接無視了蔣黎,眉頭緊蹙,目光威嚴地瞪著宴遲,走向了警察。
蔣黎一看到宴衡就感覺他身上充滿危險的氣息,不知道他跟警察說了什麼,蔣黎隻聽警察說了一句可以走了。
宴衡點頭,禮貌地表示了感謝,然後瞪向宴遲,仿佛是宴遲犯了巨大的錯誤,讓他很失望很不悅,他看到了宴遲頭上都是傷,卻沒有過問的意思,冰冷地說了一個字,“走。”
蔣黎在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做完筆錄也可以自行離開了。
從警局出來,宴遲步伐停住,對著宴衡說道:“讓我先送她回去。”
宴衡停住,並未回頭,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怒氣。
過了會,他緩緩回頭,陰鷙的眸子凝視著宴遲,“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兒子厲害到這個程度,什麼人都敢惹,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的人?已經進過一次監獄了,還想再進一次是吧。”
宴衡發火並不是因為擔心宴遲打架受傷,而是覺得他打了不該打的人,會為自己和宴家惹上麻煩。
宴遲聽著他的話,覺得可笑,“怕惹上麻煩你完全可以說沒我這個兒子,是已經進過一次監獄了,我為什麼會進監獄,你我心裡都清楚。”
“你如果不是我的兒子,你以為我會管你?”宴衡對著宴遲怒目而視。
“你也可以不管啊,就跟十一年前一樣,反正你兒子多得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宴遲冷笑,抖了支煙出來點燃,滿臉的無所謂。
宴衡眸子眯了眯。
父子兩人對視良久,氣氛微妙。
蔣黎從警局走出來,發現宴遲和宴衡還站在外麵。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臉上皆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卻讓人心中一緊。
宴衡餘光注意到了後麵的蔣黎,目光移回宴遲身上,威嚴的聲音開口道:“你和蘇念的婚禮我已經跟何家商量了安排在三天後,我可以不管你身邊有多少女人,但和何家這場聯姻,你必須得給我好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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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遲嘴角的譏諷越發的明顯,若不是他對他這個父親還有用,他今天根本不會來管他。
他沒有反駁宴衡的話,隻是冰冷道:“讓我送她回去先。”
宴衡揮了下手,身後跟來的保鏢立刻朝宴遲圍上來。
宴衡幽幽道:“你給我因為她惹出來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在你和何蘇念的婚禮結束前,你不準再見她。”
宴遲沒有退讓,也沒有理會宴衡說的話,再一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
蔣黎快速地走上前來,雖然她站在遠處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但這針鋒相對的場麵讓蔣黎看得心驚。
“宴遲,你非要因為這個女人屢次忤逆我?”
“已經忤逆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麼區彆?”
“宴遲你不用管我,你彆……”蔣黎話未說完,宴遲拉住蔣黎的手,直接轉身離開。
保鏢看著宴衡的臉色,不知道該不該阻攔宴遲,宴衡沒有說話,陰沉地盯著宴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