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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遲住的私人醫院很隱秘,是之前薄老爺子住過的那家,所以除了他們幾個,現在暫時還沒人知道宴遲回來了。
蔣黎站在宴遲的病房門口躊躇了一會,現在她和宴遲的關係很微妙,無論怎麼說他跟何蘇念都結婚了。
“站在門口當門神嗎?”宴遲的聲音幽幽響起,驚了門口的蔣黎一下。
蔣黎抬起頭才想到門口這裡有個探視窗口,不管從裡麵看外麵,還是從外麵看裡麵都能看到。
蔣黎握住門把手輕輕地推門進去。
宴遲放下手裡的手機,視線直直地放在她身上,“站門口乾什麼?”
“當門神!”
宴遲笑了一聲,還知道拿他的話堵他。
“我和苒苒去了何家,何蘇念以為你已經死了,我和苒苒覺得奇怪,就沒有將你還活著的事情告訴她。”
宴遲聽了,沉默了一會,點頭,“嗯,做得好,她會覺得我死了,應該是宴司州告訴她的。”
何蘇念最近幾天恐怕一直在生氣中度過,不可能會想到提前派人跟著他,那就不可能打聽得到他在f國的情況,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告訴她。
而他被賭場的人帶走這件事隻有宴司州知道,所以這個消息除了會是宴司州告訴她外,沒有彆的可能。
“宴司州,你哥?”蔣黎皺了皺眉,就是那天她要離開帝都去京城,卻把她攔下來的那個男人。
想到這些,蔣黎知道這個宴司州跟宴遲不對付,還有宴遲的父親,甚至要她監視宴遲,說明他們對宴遲很不放心。
那是不是也就說明宴遲表麵看著每天遊手好閒,像個頹廢的公子哥,恐怕實際上並不跟看到的一樣。
“你和宴家是不是有什麼仇?”蔣黎突然問。
宴遲掀起眼皮,落在蔣黎臉上的視線深了幾分,“為什麼這麼問。”
“你,你爸,你哥,你們並不對付,你哥你爸都很防備你,若是沒有仇,隻是家庭矛盾的話,應該不至於此。”
蔣黎說得很準確,但宴遲卻沒有說話。
是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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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宴司州怕他會成為他未來競爭繼承人路上最強的對手,派人圍堵他,想要廢了他,那時候宴遲還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會如此對自己。
他拚命地從那些人手上逃了出來,等到第二天,那群人當中的一個人因為傷勢過重死了,警察從監控中找到了他,其他人指認他。
他百口莫辯,但他清楚自己下手的力度,他手上沒有武器,赤手空拳,絕無可能鬨出人命。
那時候他也不過十九歲,宴家沒幫他請律師,他的父親也沒有露麵,直接放棄了他。
而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
為什麼那些人會衝著他來?因為有人指使。
為什麼他沒下死手,而卻有人死了?因為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為什麼就連十九歲他都能一眼看出蹊蹺的案子,他的父親會不調查,不請律師替他辯護,更是連麵都不露地直接拋棄了他?
這個疑問他在監獄裡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