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彤,孩子,你就幫幫外公吧。外公這一輩子,可是經曆過槍林彈雨,打過那窮凶極惡的小鬼子,也與那囂張跋扈的白頭鷹較量過,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活到如今,也算是夠本了。
外公不想在這最後的時刻,淪為那喪失人性、隻會殘害他人的喪屍啊。”老人目光誠摯且凝重,緊緊盯著林思彤,話語間滿是不容置疑的懇切。
林思彤早已是淚如雨下,那淚水仿若斷了線的晶瑩珠串,不停地順著臉頰簌簌滾落。她雙手緊緊攥住外公那乾枯卻溫暖的手,仿佛如此便能將外公從那死亡的陰影邊緣拽回。
她的聲音因極度的悲慟而劇烈顫抖,幾近嗚咽:“外公,您千萬彆再提這樣的話了。您這一生,遭遇過數不清的艱難困苦,哪一次不是頑強地挺了過來?您一定有足夠的力量戰勝這次磨難。
我真的不能失去您,您是我在這世間最後的親人了。我們肯定能夠找到救治您的辦法,您一定要相信我們。”
老人眼中的慈愛似涓涓細流,緩緩流淌,而那堅定之色亦如磐石般不可動搖。
他微微抬起那顫抖的手,動作輕柔地摩挲著林思彤被淚水浸濕的發絲:“孩子啊,生死之事,皆有定數,外公早就看透了。外公這輩子經曆了太多的生死考驗,如果不是當初那些戰友的幫助,外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隻是外公無法容忍自己以喪屍的模樣活在世上,那將是對外公一生堅守的尊嚴與信念的最大褻瀆。
你要是真心疼惜外公,就遂了外公這最後的心願吧,讓外公能夠保有最後的尊嚴,安然離去。”
林思彤的內心仿若被一場猛烈的風暴席卷,陷入了極度的掙紮與無儘的痛苦深淵。
她癡癡地凝視著外公那滿是歲月痕跡卻依舊和藹可親的麵容,往昔與外公共度的每一段溫馨時光,每一個微小瞬間,恰似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股腦地在她的腦海中翻騰湧現。
她知道外公那執拗且剛強的性子,一旦心意已決,便如同在心底鑄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極難被外界所撼動。
然而,讓她親手終結外公的生命,這於她而言,無異於要將自己的心肝生生扯碎。
此刻,屋外的景象宛如修羅戰場。王誌哲與弓箭手正與那如潮水般湧來的喪屍展開殊死搏鬥,戰鬥愈發慘烈,令人膽戰心驚。喪屍們全然不顧自身的傷亡,如一群被惡魔驅使的行屍,瘋狂地朝著小樓發起一輪又一輪的衝擊。
那扇本就破舊殘損的門和幾扇在風雨中飄搖的窗戶,在喪屍們這持續不斷且凶猛異常的撞擊下,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聲響,好似死亡的喪鐘在無情地敲響,每一聲都撞擊著眾人的心弦。
王誌哲麵色冷峻如霜,牙關緊咬,手中的寶劍閃爍著森寒的冷光,他每一次揮劍,皆似蘊含著千鈞之力,將那些逼近的喪屍一一斬落。
奈何喪屍的數量多得如同過江之鯽,無窮無儘,殺之不絕,一批倒下,又有新的一批接踵而至。弓箭手站在窗邊,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的眼神中既有緊張與不安,又透著一股決然。
隻見他雙手如飛,快速而又嫻熟地搭弓射箭,一支支利箭仿若流星趕月,又如密集的雨點般朝著喪屍群傾瀉而去。
然而,喪屍們卻毫無懼意,前赴後繼地朝著小樓猛衝,那番場景,恰似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在進行一場血腥而殘暴的狂歡盛宴。
林思彤心急如焚,仿若有一團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她隻覺自己的心臟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幾近窒息。
她一麵為外公那命懸一線的安危以及那令人心碎的請求而憂心如焚,一麵又為王誌哲和弓箭手能否在這如洶湧海嘯般的喪屍攻勢下堅守住防線而忐忑不安。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攸關之際,她的腦海中仿若劃過一道靈光,陡然記起在軍區實驗室查閱那些關於病毒研究的文件資料時,似乎曾瞥見有提及一種神秘莫測且極為特殊的血清,極有可能對抑製這種恐怖的變異現象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隻是當時形勢緊迫,她僅僅是匆匆瀏覽,那血清的具體配方以及製作方法在她的記憶裡,僅僅是一團模糊難辨的幻影。
“阿哲,你快回來一下!”林思彤心急火燎地朝著正在屋外與喪屍大戰的王誌哲大聲呼喊,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一絲尚存的希望。
王誌哲聞聽林思彤呼喊聲,心中猛地一緊,他強打起精神,奮力揮動手中的寶劍,以最快的速度擊退了身旁的幾隻喪屍,而後轉身不顧一切地朝著屋內飛奔而來:“思彤,究竟怎麼了?”他的聲音因劇烈的喘息而略顯沙啞,卻依舊難掩其中的關切之意。
林思彤急忙將自己腦海中剛剛閃現的念頭一股腦地告知於他:“我們必須趕緊找到製作那種血清的方法,這或許是挽救外公生命的唯一一線生機了。
我記得在軍區實驗室看到過相關的文件,隻是具體細節我實在記不太清了。”她的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期待,仿若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王誌哲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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