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出來的馬路前,一個年歲不大的青年看著手上的化驗單。
惡性腫瘤
“看來是一點救也沒有了,幸好自己也沒什麼親人,沒有什麼可告彆的”青年喃喃自語的說著,眼裡沒有什麼光彩
他是一個孤兒,被一個老人領養,許久前老人去世,哭了好幾場,正要努力的活下去,沒想到這些天感覺自己越發的虛弱起來。
口吐鮮血,時不時感到一陣無力
醫院一查,無數種可怕的疾病,得了最輕的癌症。
似乎那麼一瞬間,青年就接受了命運開的巨大玩笑
至於治療,哪有這麼多錢,活著已經不容易,不如把這點薄弱的資產捐出去,幫助其他人。
青年笑了笑,前往自己家,打算最後好好的看看世界
經過一條胡同,有些喧鬨的聲音,打斷了青年的思緒。
“把錢交出來,小妮子,長得還挺水靈”三個花裡胡哨的的地痞圍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揮舞著一把短刀
這姑娘,青年也認識,家境也不好,穿的那條裙子,記憶湧向起來,好像也是幾年前買的打折款式了,
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股酒味,這三個地痞顯然喝了些馬尿,膽子大了。
亮著寒光的刀在少女的脖頸處摩擦著,少女瑟瑟發抖,
她沒有錢,她看見了胡同口的青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青年的腳不由自主地停住,幾個地痞也看見了青年,拿刀揮舞著,叫囂著
”他們說了什麼“青年聽不清楚,好像是病又犯了,但是腳就是想往裡麵邁
連死亡都不懼怕的男人,怎麼會害怕這幾個地痞,或許正是因為生活雞零狗碎,所以更加想要給彆人些許幫助。
噗呲!胸口一暖,仿佛是被人緊緊抱住了一般,
手上一摸,紅,如烈火般鮮豔,如妖姬般魅惑,如鮮血般刺目,這,就是鮮血
三個地痞,呆住了,酒也清醒過來
“你在乾什麼!”
“我不知道,他自己撞上去的”
三個地痞慌了神,腿軟著,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隻留下少女一人留在原地,大喊著救命
少女無助的用手去捂住那涓涓不斷口子,滾燙的血液卻怎麼也攔不住。
青年目光渙散,隱約間,看到胡同上麵的天空是這麼美麗,他用儘力氣,給少女遞上了自己家的鑰匙,希望能給彆人最後留下一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