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孽龍雖然僥幸走脫,但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若它膽敢再次現身,哪怕要將這片大地掘地三尺,我也定要將它挫骨揚灰,讓它魂飛魄散!”說話之人語氣森冷,帶著無儘的殺意。
站在一旁的赤災小聲嘀咕道:“師叔,依弟子看,那頭孽龍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之處啊。”
迦樓羅微微頷首,表示讚同赤災所言。他心中清楚,一般的蛟化龍在此等高空之中,就如同落在砧板上的泥鰍一般,毫無還手之力。然而,這條名叫廖關過的孽龍卻不僅能夠成功掙脫束縛,其所展現出的力量更是複雜且精妙得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哼!倘若它們能夠老老實實地一輩子躲在地下苟延殘喘,倒也算是它們命大。可要是再有膽子跑到地麵上來興風作浪,老夫就算拚儘全身法力,抽乾整座湖泊的水,也要將其一刀斬殺,絕不留情!”迦樓羅怒目圓睜,身上的氣勢驟然爆發,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赤災連忙點頭稱是,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以師叔這樣的前輩人物為榜樣,刻苦修煉。畢竟,自己所擁有的火麒麟可不比這迦樓羅遜色多少,如果能夠熟練駕馭,日後遇上那條孽龍,也未必會懼怕於它。
三塢老祖凝視著眼前那深不見底的天坑,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駭然。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儘管發生在半空之中,且主要威力都由迦樓羅承受,但所造成的影響依然極其巨大。
它不僅徹底改變了周圍的地形地貌,就連廖關過費勁心力彙聚而成的湖泊,此刻也在爆炸的衝擊下變得支離破碎、麵目全非。
“依我看啊,再過幾日,此地恐怕就要化作一處幽深的水淵嘍!不知萬火老哥您接下來可有何打算?”萬仞尊者望著一臉落寞的萬火老祖,緩緩開口問道。
此時的萬火老祖當真可謂是形單影隻、孤苦無依。他所在的宗門弟子已然全部殞命,就連賴以棲息的山頭也在這場浩劫中蕩然無存。然而,作為一名頂尖的築基強者,他無疑仍是眾多宗門競相拉攏的對象。
站在一旁的仙猿老頑童暗自咒罵一聲:“真是無恥之尤!”但隨即便換上一副笑臉,對萬火老祖說道:“實不相瞞,老夫近日在仙猿塢上特意開辟出了一塊新地兒,並且還成功連通了地下的火脈。我尋思著,萬火老友若是前往那裡,或許能夠借此機緣更上一層樓呢。”說完,便眼巴巴地看向萬火老祖,期待著他的回應。
萬火老祖微微側頭,瞥了仙猿老頑童一眼,沉默片刻後,輕點了一下頭,表示應允。
在地底極深之處,一個充滿憤怒和殺意的聲音驟然響起:“迦樓羅,大光明宮!我定要將你們這群人連根拔起,尤其是你們那三個老家夥,給我把脖子洗得乾乾淨淨,等著受死吧!”這聲音猶如驚雷一般,清晰地穿透了層層厚實的土層,直直傳到地麵之上,在甲鬥爆炸所形成的那個巨大深坑之中來回激蕩著。其聲雖清而靜,但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怒火,令人不寒而栗。
脾氣向來火爆的萬火老祖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妖孽,竟敢口出狂言,真是狂妄至極!”
然而,與之相反的是,迦樓羅依舊神色自若,隻見他手臂輕輕一揮,一道漆黑如墨的風刃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風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之聲,眨眼間就沒入了地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站在一旁的三塢老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迦樓羅,齊聲說道:“看來那條孽龍已然逃走了。”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顯得異常沉悶壓抑,眾人皆沉默不語。萬仞尊者和老頑童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赤災突然打破沉寂,冷冷地道:“我說你們兩位,難道真怕了那妖孽的報複不成?”
萬仞尊者聞言眉頭微皺,沉聲道:“這怎麼可能!不過就是區區一介妖孽罷了。隻是沒想到此獠竟還有這般餘力逃脫,終究還是讓他成了心腹之患啊。”說罷,他不禁長歎一聲,心中暗自思忖著應對之策。
在那深不見底、幽暗無光的地下世界裡,廖關過身形如電般迅速地穿梭其間。他如風馳電掣般狂奔著,原本熟悉的家園此刻已變得如同巴掌般渺小,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之中。
幸運的是,廖關過擁有強大無比的霸體,儘管一路上遭遇了諸多險阻和衝擊,但他也僅僅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身體並未遭受太過嚴重的創傷。
而正是憑借著這霸道無匹的霸體,他才得以在甲鬥自爆的危急關頭,毅然決然地頂著狂暴的衝擊波,成功將甲鬥帶回到這片安全的地下。
此時的甲鬥除了體型比普通的甲蟲稍大一些之外,再無其他特彆之處,甚至它的氣息都顯得十分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於無形。
廖關過心急如焚,立刻施展出水神冠冕所蘊含的神秘力量,一遍又一遍地對甲鬥進行治療。在這股神奇力量的持續滋養下,甲鬥的狀況終於逐漸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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