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姑子卻是絲毫不客氣,直接拆台,仍餘怒未消道:
“誰叫你一見麵就不正經,流露本性,沒大沒小,竟然敢窺視你小師娘的毛毛,是不是也給花白了?”
“嘿嘿,純屬好奇。小師娘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是妥妥的純屬好奇,絕無任何非分之想。”
墨黑一下子就給尷尬無比了,隻得撓著後腦勺,訕訕笑著。並在心底暗自嘀咕,原來也並沒有花白,還是很水草豐盛,黝黑發亮。
“走吧!我這就帶你從後山偷偷出去。不過,我可要有言在先,我會想辦法將這些老家夥都拖住,你要是還有個人身意外,可彆怪小師娘沒勸阻你。”
冉姑子對此隻得白了這渾小子一眼,見這渾小子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色相,也就不予計較,並同意了。
這也隻因,這確實是一個曆練這渾小子,膽量謀略的絕佳機會。
隻因,從這未黑子隻言片語,輕描淡寫,將瑤池派的滅絕師太,以及羅刹城的三少主蠻牛滅殺一事講述當中。
冉姑子跟寧塵子在內心深處,已對墨黑做出此子非同凡響,將來不可限量的評價。
現如今,墨黑竟然敢提出隻身前往這些門派老巢,來個摟草打兔子,足矣可見此子絕對不簡單,且有勇有謀。
“小師娘儘管放心,這次我去摟草打兔子,肯定會滿載而歸。”
墨黑大為興奮,直搓著手,就好似賊娃子去寶庫,又豈會空手而回。
這也隻因,墨黑確實要去那獅駝嶺,不過卻不是去找那龍獅妖皇幫忙,而是去找那隻小白鼠。
墨黑已打定主意,欲要憑借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動那小白鼠,一起乾一番偷雞摸狗之事。
冉姑子看在眼裡,好笑在心頭,對自己這便宜徒弟,深知道鬼靈精得很,也腹黑得很。
從來不會乾虧本買賣,可謂是穩如老狗,謀定而後動。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重重圍困之下,反殺得了那瑤池派的滅絕,以及羅刹城的蠻牛了。
畢竟,對於在那地下宮殿陵寢所發生之事,可謂是有目共睹,隻要略加詢問探查,又豈會瞞過各大門派高層耳目。
正因如此,掌門未央子,以及未逍子等一眾蜀山劍派高層,才會更加偏向於未黑子。
這也隻因未黑子被逼絕地逢生,即便是大開殺戒,那也是情有可原,不無不可。
所以這也完全怪不得未黑子,寧塵子跟冉姑子更是義憤填膺,說什麼也要扞衛這未黑子。
堅決抵抗這誅蟾盟各大成員勢力,出於一己之私,聯合聲討這未黑子。
然而之所以隻能勉勉強強,隻湊了十八路各大勢力,那也隻因為這方小世界。
凡是知道內情內幕的其餘各大門派,又如何不知這誅蟾盟,不過是借題發揮,難以自圓其說,根本就站不住腳罷了。
由此可見,這方小世界裡還是存在著一股清流,不願同流合汙,秉持公正之心的仁人誌士,還是大有人在。
能經受得住瑤池派,以一片靈草葉子拉攏誘惑,不願參與進入誅蟾盟,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從這條地道出去,便可直通山外瀑布河流。”
冉姑子也不拐彎抹角,很快便將墨黑帶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山壁邊上。
通過神識,墨黑將信將疑,扒開草長鶯飛的藤條花草,隻見一個十分狹隘的幽深洞口,出現在自己眼前。
墨黑撅著屁股,朝著這幽深洞口探頭探腦,驚疑不定問道:
“小師娘,這怕不是一個狗洞吧!這你也讓我鑽?”
冉姑子一聽這話,頓沒好氣,直接朝著墨黑的屁股一腳踹去道:
“這可是上上代太上長老李逍遙座下大黃狗,偷偷溜出去約會山下小花,專門掏出來的地下遂道,你還不快鑽出去,磨磨蹭蹭,挑三揀四個啥?”
“哎喲,我去你大爺的,這還真是狗洞啊!小師娘沒你這麼坑徒弟的?”
這一冷不防丁被踹進狗洞,就好似滾豆子,劈裡啪啦聲中,隻聽得墨黑那氣呼不已的吼聲,徐徐從這狗洞裡傳了出來。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鑽狗洞這件事,隻要你好好孝敬小師娘,小師娘還是會守口如瓶,不會去跟你家蝶兒說的。”
冉姑子忍俊不禁,莞爾笑著,威脅之意溢於言表,也可算是出了一口氣。
“小師娘,讓你調皮,回頭看我不讓我寧老師父對你好好家法伺候。”
墨黑這一滾入狗洞,自然也不可能走回頭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爬。
隻因這還真的是狗洞,除了爬行,根本無法站起身來,並且還有一股怪味氣息沾染全身,揮之不去,這更是讓墨黑氣惱不已。
好在這狗洞並不深遠,在墨黑急速爬行下,隱隱便聽到了水流瀑布聲。
原來不是,這出口果真就在這瀑布背麵,倒也頗為隱秘,隔絕氣息。
“你自己小心點吧!”
冉姑子也隻啐了一口,便徑直朝山門飛身而去。
隻因此刻,聚集在山門外,十八股各方勢力,仍在孜孜不倦攻擊著護山大陣,隻不過明顯沒先前那般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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