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提供了思路,的確做出了篩選,但定罪靠的不是臆想,而是切實的依據。”
艾薩克指向克勞德:
“自打我見到他的第一眼以來,他就一直和波蘭侖在一起,他們之間的信任程度,以至於神選儀式都作為波蘭侖的代表。”
“他的確擁有最佳的作案時間和身份,可關鍵在於,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如果說這世上有兩個人不會對波蘭侖動手,那麼第一個會是小波拉特,第二個,就是克勞德。”
“他有什麼非要殺波蘭侖的理由?”
巴德利看著爭執的兩人,選擇和那群不知所措的排除嫌疑者一同吃瓜。
“你問理由?”
“理由就是這個!”
諾德爾一甩手,一封信便飄在艾薩克的麵前。
“自己看吧!”
在接觸到信封的瞬間,艾薩克就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內容。
這是一封請求信。
內容是克勞德私下對諾德爾的請求。
請求讓他離開波特剛郡,回到教會的中樞。
看著他沉默不語的模樣,諾德爾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怎麼,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聰明到可以知曉一切?”
“克勞德和波拉家族的關係,怎麼可能像你所說的一樣如此簡單!”
“曾幾何時,你可聽說過鐵血克勞德的威名?”
“以一己之力抗衡數百異教徒,代表著審判者中堅力量的第一代年輕俊才。”
“如今卻頹然於波特剛郡這種邊境城市,成為貴族的仆從,你以為友誼和信任,是波蘭侖和克勞德關係的主基調?”
“你錯了,錯的離譜!”
“因為他當初是以犯下不可饒恕之罪被迫流放於此的!”
“出於卑賤的仁慈放走那謀殺的惡魔之後,他無時無刻都在渴望著贖罪和回歸,這種渴望,已然變成病態的偏執!”
“他的這封信,就是最大的鐵證。”
諾德爾冷冷看向沉默的克勞德:
“而波拉伯爵對他的態度,於他而言,不過是在貴族之中寄人籬下,每日劇增的屈辱!”
“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他的酷刑和煎熬。”
“你先前說他是不會對波蘭侖動手的……但在我看來,恰恰相反。”
“隻有他,也隻會是他,會將多年的屈辱和榮耀的玷汙,化作利刃刺穿所謂恩主的胸膛!”
“如今恩主已死,他必要想方設法討好教會,於是便將刀鋒對準恩主之子的胸膛。”
“我雖承認,此刻教會和皇帝陛下之間的關係或許不是那麼好……”
“但克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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