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衛兵的報告,烈火便在遠處燃燒起來。
“老師!”
“去吧,記得準備好寧神水和黑石。”
小波拉特深深的看了艾薩克一眼,重重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艾薩克到底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的,但是眼下的局勢不允許他再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
他的遠去帶來冷冽的寒風,大門驟然緊閉。
昏暗的房間之中,隻剩下波蘭侖和艾薩克兩人。
“艾薩克大人不和郡主大人一同去麼?此刻他應該很需要您的幫助。”
“不必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波蘭侖發出艱難的喘息,從床上將身軀支撐起來:
“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艾薩克沒有回應,而是靠在窗戶邊。
手中剛剛封訂好的書籍隨他修長的手指翻開,煙霧自他口中的雪茄向上逸散。
“我寫了一本新書。”
“啊?那,那您是想讓我拜讀一下您的作品麼……”
艾薩克噴了口煙在書上:
“我虛構了一種瘟疫,叫做紅死病。”
“在書中的世界裡它曾如同長久的詛咒般蹂躪著國家。”
“所到之處,皆是血之赤紅和恐怖。”
“你不覺得,此情此景,陷入瘋狂中的人們,於矛盾中滋生的仇恨,不就完美契合著我的描述麼?”
波蘭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的神情,緊接著展現出貴族那優雅的鑒賞水平:
“不錯,的確如此。”
“《紅雀》所帶來的災禍,與其說是汙染,確實用瘟疫一詞更貼切些。”
“您總是在苦難之時才會激發靈感麼?”
“不是,靈感自我顱中而起,倒不如說,苦難才是我的附庸。”
“畢竟《紅雀》的誕生不過是《黑貓》的模仿品。”
艾薩克沒有抬頭去看波蘭侖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繼續闡述新作的劇情:
“‘可普洛斯彼羅親王是快樂、無畏,聰慧的。’”
“‘當他的領民損歿近半,他從宮廷的親友中召來眾多健壯樂觀的騎士與名媛,一同撤往他其中一所與世隔絕的城堡莊園。’”
“‘他們決心不留任何進出的通路,由內而外地斷絕任何絕望或癲狂的突發衝動。莊園的補給亦是充沛。在此等防範之下,足以讓諂媚者們蔑視瘟疫的觸染。’”
“像我所描述的親王一般對近在咫尺的災禍視而不見之人,想必是有的。”
“但他們真的從一開始就是如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