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我?”
艾薩克反複的咀嚼這四個字,看向眼前那簡筆畫人:
“你認識我?”
“不認識。”
簡筆畫人緩慢的挪動著,直到靠近艾薩克。
兩人的友好並不代表後方的戰況不激烈,兩頭野獸此刻正在不停的互相穿刺,然而借於兩者都擁有強大的抗性和不穩定的物質形態,與其說是戰鬥,從感官上來說感覺用融合這一詞形容更加貼近。
“但我就是覺得應該這麼說。”
“從你的身上我能夠感覺到很熟悉的氣息。”
“但無論怎麼樣,你不應該來這裡。”
簡筆畫人說完,發出一陣破風箱似的呼吸聲。
“你要找的東西已經死掉了,無論什麼方式都不可能再將其複活了。”
“我們就在這裡,你已經觀測到了。”
聽著對方的話語,艾薩克眉頭微微皺起。
“我知道這裡的神已經徹底死去了,我可沒有什麼閒心功夫去複活一個連名字和經曆都沒有的神明。”
“我來這裡是為了將它的力量徹底掌控,僅此而已。”
“看見你們,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簡筆畫人明顯愣了一愣,看著眼前的艾薩克,那張無比潦草的臉上充滿了困惑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不是來複活哈基米的?”
“?這神叫哈基米?”
看著艾薩克那怪異的眼神,簡筆畫人沉默了許久,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如今,是什麼時候了?”
“九天十四年五月十九號。”
“九天?九天是什麼東西?萬神的世界,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
艾薩克大概反應過來了。
眼前這東西,無論它是什麼。
那也都是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亦或是更加遙遠的距離的所存活的東西了。
當他將如今外麵的情況簡單的告知眼前的簡筆畫人之後,後者在又一次的短暫沉默之後,緩緩的開口:
“這樣麼。”
艾薩克感覺不到它對於歲月滄桑有什麼特彆的感觸。
按理說這時候這老東西不應該對此非常感慨麼?
但它的語氣也好,身上的氣息散發也罷,都給艾薩克一種極度空洞的感覺。
“我已經把我所知曉的情況告知你了,現在輪到你來解答我的問題了。”
“你剛才說的哈基米,難道就是這個死去的神明?”
簡筆畫人轉過身,將手臂指向前方的囊腫:
“它就是哈基米。”
“或者說是哈基米的屍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