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頑強啊。”
“是發現黑石對於子嗣們傳播汙染有阻礙作用嗎。”
“居然將所有的黑石材料全部收集起來組成防線……看樣子是要打陣地戰了。”
將附著在眼前的遠察魔法消散,喬依烏斯摸了摸身上的繃帶。
他轉過身,如今這屬於弗羅斯特的大廳早已空空蕩蕩。
德拉基米爾的投射已然消失,能在這裡和他平靜的對話的,也就隻有生命聖母了。
“在這裡一直拖下去對我們來說也不見得就有好處吧。”
“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創造出來的‘聖樹’,如今不應該隻是停留在這種小地方什麼都不做吧?”
對於喬依烏斯的疑問,生命聖母微微站起身來。
此時,乃是生育之時節。
她所坐過的地方已經被水給浸透。
擦去汙穢之後,她平靜的開口:
“你加入黃昏會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哈?事到如今這種問題還用得著問?當然是為了向艾薩克那個王八蛋複仇啊。”
喬依烏斯不明白對方忽然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清楚。”
“‘聖樹’是在尊主現身之後與之抗衡的殺器。”
“隻要衝突不斷,屍首存在於此,根蔓就可以觸及。”
“從生命的胎盤之中最終所提煉出來的力量在根蔓之上得到百倍的釋放,我們即將擁有足以淹沒整個西荷爾蒙的大量子嗣。”
“隻是針對區區凡人,也需要‘聖樹’動手麼?”
喬依烏斯發出低沉的冷哼,顯然並不認同對方所說的話。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彆扭的,好像小媳婦一般焦灼的等待丈夫的感覺。
既然是戰爭,那就應該拋棄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以最為凶猛和殘忍的攻勢將對麵碾壓過去才對啊。
這才是他想看到的戰鬥啊。
如今這算什麼?
隻能讓他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無趣啊。
就好似他的牙齒已經清楚的碰到那層保護多汁果肉的桃皮,卻始終無法咬下去一般讓人惱火。
“如果這樣一直拖遝下去,那尊主始終不露麵呢?”
生命聖母麵無表情:
“那孩子們就會踏平祂的國度。”
“以這段時間對祂的觀察來看,尊主的實力雖然強悍,但終究並不‘純粹’,”
“你曾經感受過祂的力量在背後吧?”
喬依烏斯沒有開口,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雖然在烈火教堂的戰鬥實際上根本沒有他參與的可能。
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完全沒有知曉。
但他還是在死前感受到了那個人力量之中的某些東西。
一些不應當是神明所有的東西。
在很多方麵,祂都有些太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