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清氣爽嘞~”
擦了擦那油亮的額頭,賣力乾活了許久的內庫帶著寬慰無比的笑容欣賞自己的傑作。
莫西乾泡芙。
雖然說在諸如此類的用餐環境裡,眼前這道菜做的並不是那麼新鮮可口,但能填飽肚子,已經非常不錯。
感受著自己體內奔流的魔力,莫西乾依舊趴在地上。
要被那個亡靈信徒給宰了的時候,他沒有真的哭。
後麵自己的好兄弟們一個一個死在他的麵前,他同樣也沒有哭。
甚至於他一度以為悲傷這種情緒已經完全和他絕緣,他這輩子最會站起來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然而現在,他哭了。
哭的很大聲。
“啊啊啊啊啊!”
驢叫一般的抽泣從莫西乾的嗓子眼裡迸發出來,縱然身體上的傷痕已經在內庫的一通操作之下痊愈,但內心的傷痕卻像是被那血蛭貫穿了十幾次一般鑽心的讓他疼痛。
他蜷縮在原地,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那模樣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不忍心。
就連跟著內庫過來的幾個年輕鹿人都彆過頭去,望著自己的老大:
“牢大嘞,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嘞?”
“過分嘞?”
內庫穿上自己的鹿皮,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有什麼過分的嘞?”
“我又不是在害他嘞,我是在救他嘞!”
“不知感恩就算了嘞,還在這委屈上了嘞!”
“我可是聽我遠方表哥說了嘞,那會他朝著尊主獻身的時候嘞,這個家夥可是當時一直在旁邊慫恿的嘞!”
“想撅鹿嘞卻不願意被鹿撅嘞,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嘞!”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嘞!”
“撅鹿者嘞,鹿恒撅之嘞!”
眾鹿麵麵相覷,覺得的確有點道理,便紛紛點頭稱是:
“牢大就是不一樣嘞!”
“自從和亞曆山大兩極反轉嘞,感覺牢大不僅自信了嘞,文化水平都提升了嘞,說的玩意完全聽不懂嘞!”
內庫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它對於牢大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但這是因為他們曾經被抓去進過大牢,真要說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了。
“行了嘞!彆在這裡吱吱歪歪嘞,眼下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嘞!”
不理會哭泣的莫西乾,內庫昂首挺胸的來到眾鹿的前方。
眼前的血蛭的確給了他們出演小劇場的諸多時間,所以當內庫向前之時,它首先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如此有耐心的敵人並不多見嘞,前西荷爾蒙皇室密探、餘燼小隊長、迷鹿俱樂部頭牌舞鹿向你致敬嘞。”
在報自己的稱呼的時候,內庫往往不會帶著口癖。
因為這樣能夠讓彆人聽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