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接觸尊主之前,科爾托恩的信仰就是狂熱的。
雖然他很快就折服於艾薩克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偉力,說這話聽起來有點搞笑。
但他的確是很狂熱的那種類型。
若非如此,他定然不會以疼痛和扭曲的麵容示人,雖說他的燒傷並非他本人造成而是意外,但在他成為謀殺教派的大主教,為蘭斯洛特效力之時。
對方必然是有一萬種辦法能讓他回歸正常的。
但他沒有這麼做,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是故意的。
以疼痛為樂,在痛苦中汲取養分。
科爾托恩的性格扭曲,並不是什麼單純的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那種最為刻板式的殉道者。
隻是表現的方式比較瘋狂而已。
那麼為何說他信仰狂熱呢?
因為信仰狂熱和信仰堅定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科爾托恩自幼所經曆的一切鑄造了他慕強的個性,相對於凡人的帝王,展現出超越人類理解的恐怖的艾薩克,對於他來說自然是更加強大的存在。
這一點已經在數次敵人的來犯之中逐漸被認證。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科爾托恩的狂熱自然而然的會全部傾瀉在艾薩克的個人崇拜之上,對於了解他的人來說,這倒是並沒有什麼值得意外的地方。
但問題是眼下的所有人都不是很了解他。
所以,以傷疤雕刻而出,如同紋身一樣將尊主的麵容烙印在前胸和後背上的科爾托恩,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十足的變態一樣,尤其是在他嘶吼的時候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隨之用力,以至於那尊主的麵容都因此變得猙獰。
“滾開!”
科爾托恩的身軀爆發出遠超其身軀承受的駭人力量,一舉便將龍化血蛭掀飛。
在沉重的擊打聲中,科爾托恩將手臂抽回。
加德妮婭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臂,此刻已經血肉模糊。
森白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之中,用以保護身軀的皮膚也被完全撕裂。
看起來駭人且恐怖。
但,對於他身軀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創傷而言,似乎眼前的傷勢並未超過科爾托恩所能承受的範圍,
他顫抖著身軀,卻不是因為疼痛而顫抖。
而是因為極度的喜悅。
這兩幅畫像,自從完工之後,科爾托恩就從未給任何人看到過。
甚至尊主本身都不例外,雖然說以祂之偉大,必然已經了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一直以來,他都懷抱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禁忌心情,在夜晚時分利用刀刃不斷將那麵容更加深切的刻入他的體內。
以至於它已經突破肌膚,突破血管,深入骨頭上的縫隙,最終即將達到靈魂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