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英低頭看看自己纖瘦不見絲毫玲瓏起伏的身子,又覺得應該不是,自己哪有姿色讓人圖啊!
身後的男子似也瞧出了趙元英心中所想,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彆想太多,本公子對你沒興趣。”
知道不是圖色,趙元英先是鬆了口氣,接著滿臉疑惑。
既不圖命,也不圖財,更不圖色,那這個人……
未等她開口問,身後之人便直接說道:“本公子需要你寫一封信。”
“寫……寫給誰?”趙元英磕磕絆絆的問。
“寫給武昭侯府二小姐,葉眠。”
竟然是讓她給二表姐寫信,此人究竟同二表姐有何恩怨?
趙元英顧不得多驚訝,立即出聲問:“為何?為何要寫信給武昭侯府二小姐?”
身後之人沉默許久後,才開口:“本公子同二小姐十分相熟,隻是不太方便去侯府見她,故而請你寫信將二小姐約至小院來,本公子在此恭候。”
哪有相熟之人,用匕首逼著他人寫信的,這明顯說得不是真話。趙元英想明白後,毫不猶豫的婉聲回絕。
“公子既然同二小姐相熟,何不自己寫?”
話音方落,脖頸上的匕首就無情劃破了她的皮膚,疼痛讓她身子輕顫了一下,恐懼也霎時襲上心頭。
“本公子不是在求你,更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你必須寫,聽明白了嗎?”
身後之人嗓音冰涼,還帶著一股陰狠之意,如同一條毒蛇在盯視著她。
趙元英雖然害怕,但依然下定決心不寫這封信。二表姐對她那般好,還曾救過她的命,她不能害二表姐。
“快!過去寫。”
身後男子嗬斥一聲,挾持著她向桌邊走去,坐下後,她盯著眼前的白紙,久久沒有動筆。
這一舉動,果然惹惱了身後之人,猝不及防間,一隻大手掐住她的脖頸,讓她瞬間難以喘息。
“不寫是嗎?還是你更想被本公子剝光衣服,綁到武昭侯府門前?”
惡毒的威脅,讓趙元英漲紫的麵容上,又多了些痛苦扭曲之色。
怎麼會有這般惡毒之人,如果落到那種地步,還不如讓她一頭撞死,或者是就這樣被掐死……
趙元英放棄抵抗,一心求死,掐著她脖頸的手,卻突然鬆開了。
“想死?沒那麼容易!”狠戾無情的話語自身後傳來,趙元英捂著脖頸劇烈乾咳喘息著,麵頰咳得通紅。
為何想尋死都這麼難?為何要讓她遇見這樣的事?她不想害二表姐,更不想被剝光衣物,綁到武昭侯府門前!她要怎麼辦?誰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趙元英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一邊喘著氣,一邊抹眼淚,顯得既可憐又狼狽。
可那無情狠戾之人,根本就不會生出任何憐惜。匕首在趙元英胸前一挑,直接劃破了她的前襟,露出裡麵淡粉色繡蓮紋抹胸。
趙元英尖叫一聲,雙手急忙護住胸口,眼淚流的更凶了。
“本公子說到做到!不想被剝光,就快些動筆寫信,再敢磨蹭……”男子手執匕首蹭著衣料,作勢要繼續向下劃。
“我寫!我寫!”趙元英無助的大喊出聲,淚水肆意漫出眼眶,抖著手拿起桌上放著的毫筆,略微思索了片刻,動筆書寫起來。
昏黃燭光映照下,一道陰影籠罩在她頭頂,盯著她所寫下的一字一句:二小姐安好,元英有重要之事想同二小姐商議,請二小姐到小院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