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驚險了!太驚險了!”人群中傳出陣陣唏噓。
馬車內,付錦珠痛呼著捂住撞的滲血的額頭,頭上發髻散亂,發飾也變得歪歪扭扭的,整個人瞧著狼狽不堪。
方才馬兒高高抬起前蹄時,她在車中沒坐穩,一頭撞到了車壁上,撞了個頭破血流,腦袋發暈。
她帶著滿心怒氣,正欲訓斥馬夫發泄,車簾忽被撩起,一個陌生男子探頭進來。
“你……你是誰?”付錦珠嚇得一把拉過銀翠擋在身前,自己縮著身子,不敢露頭。
“下來!”陸銘冷冰冰的命令道。
“不!我不下去。”付錦珠抖著聲音回絕。
陸銘可沒有那麼多耐心,直接扯住兩人,毫不留情的推下了馬車。
嬌軟的身子磕在堅硬的青石板路上,付錦珠痛呼一聲,癱軟在地。
“為何要衝撞寧王府的聘禮隊伍?”陸銘冷聲責問。
付錦珠仰起頭,瞧見身邊圍了一群高壯男子,瞬間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護住胸口,縮成一團。
“你……你們彆過來,我可是永昌伯府二小姐,你們若敢毀我清白,永昌伯府不會放過你們的!”
付錦珠威脅的話語剛說出口,四周霎時爆發出一陣男子哄笑。
“還……還永昌伯府小姐呢!這滿腦子想的什麼?”一個暗衛指著付錦珠笑得直不起腰來。
陸銘也覺得十分無語,自己隻是問她為什麼要衝撞聘禮隊伍,這個永昌伯府小姐,是從哪兒看出他們要毀她清白的?
“都彆笑了!”陸銘皺眉喝止。
四周笑聲一靜,而付錦珠早已在那些哄笑聲中尷尬的麵頰通紅,不敢抬起頭來。
陸銘蹲下身子,再次責問:“我問你,為什麼要衝撞寧王府的聘禮隊伍?你聽不懂話嗎?”
付錦珠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回:“我……我不知道……許是馬兒受驚了。你們……你們問馬夫!”
“馬夫說是受了你的指使。”陸銘瞥了一眼唯唯諾諾的馬夫,淩厲的目光再次落回付錦珠身上。
猛然怒吼一聲:“快說!”
“啊!”付錦珠嚇得尖叫一聲捂住耳朵,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
不過她這副狼狽模樣,可勾不起暗衛們的憐香惜玉之心,隻會令人感到厭煩。
陸銘陰沉著臉,從腰間摸出個竹筒,打開蓋子,取出一根細長銀針,接著抓起付錦珠的手,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銀針狠狠刺入她的指甲縫中。
霎時,一聲石破天驚的慘叫,響徹整條小巷。
付錦珠痛的渾身發抖,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精心畫的妝麵也哭花了,她一個嬌養長大的伯府小姐,何時受過這種慘無人道的虐待,一時間驚懼交加,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可偏偏那狠毒男子的責問聲又傳入她耳中。
“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