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無忌當晚就和小蘭說了過幾天要去福建行省一趟的計劃。小蘭倒是沒什麼意見,隻要無忌哥哥讓她跟在身邊,無論去哪她都高興。無忌計劃三天後啟程赴福建行省公乾,順便在福建行省遊曆一番。明後兩天,無忌打算用心逛逛周邊工地親眼看看開拓的進度,然後再召見各處負責人,開個小會,告訴他們他即將離開一段時間,有需要他協助的難題就要抓緊時間及時提出,好讓他在離開之前一並解決掉。
解決完了後顧之憂後,無忌就帶著小蘭、柱子和二十幾個親衛登船奔赴福建。從琉球到福建的泉州港和廈門港路程都沒差多少,不過在這個時代泉州港作為對外貿易港還是比較繁榮的,因而無忌選擇了泉州港作為本次航行的目的港。
廈門港一直作為軍港來使用,這些年越來越凋敝了。廈門港的凋敝其實就是元廷當下的海軍軍力的一種表現,蒙古的上層勳貴自元世祖忽必烈之後百十年來大都沉迷於窮極奢靡的生活,隻顧爭權奪利,哪有人顧得上整軍備戰。現在就連他們一直引以為傲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蒙古騎軍亦不複當年勇,完全糜爛到骨子裡了,海軍就更不值一提。在元朝初期,全麵接收了宋朝水軍,海軍還有一戰之力,曾遠征占城、爪哇和安南等地,立下赫赫戰功。不過自從元世祖忽必烈兩次遠征日本,海軍船隊覆沒於海上風暴(日本稱神風)後,就開始衰敗至今。如果不是元廷的海軍早已形同虛設,無忌又怎麼有機會在琉球肆無忌憚地開拓呢?
泉州港,又稱刺桐港,自古就有“千帆競發刺桐港,百舸爭流絲綢路”之稱。元朝的泉州港號稱世界上最大的港口,其繁榮程度據說已超越了廣州港。泉州的繁榮有幾方麵的原因:其一,得益於它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泉州灣周圍擁有很多的深水良灣,可以停靠大量的大型船隻。其二,泉州的手工業和農業發達,其中德化白瓷、絲綢和甘蔗馳名遠近,豐富的貨源為其繁榮的外貿奠定了基礎。其三,泉州山多地少,其可供耕種之地,早在宋朝時就已開發完畢,後來者逼不得已隻能進入手工業和商賈行業,也因此造就了泉州的商貿繁榮。其四,泉州遠離政治要地,從未經受戰亂,曆經唐宋幾百年的積累,泉州興起是必然的。
無忌乘坐的帆船一進入泉州港,他也被其繁榮景象給雷到了。這泉州港簡直比無忌見過的後世的大港還要繁忙,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原因。應該是由於古代船隻的裝載量太小,裝卸效率低下,還有管理不夠規範等種種原因,才造成了這時的泉州港要比後世的大港口更加繁忙的假象。
上了碼頭無忌並不太著急去找商隊的辦事處,他帶著小蘭和親衛隊就在泉州城裡四處轉轉,感受一下泉州城的風土人情。泉州街頭的番人蕃商的數量似乎比廣州還要多,不但番商開設的商鋪多,而且路上的行人中番人的數量也多。泉州和廣州一樣,也設有專門容留番人居住的番坊,據說泉州番坊的麵積比廣州還要大了不少。
初到泉州,小蘭看到那些番商店鋪裡琳琅滿目的商品,樣樣都覺得很新奇,就一路的買買買個不停。反正無忌哥哥又不差錢,身邊還跟著那麼多的親衛,買的再多也不怕提不走。等到小蘭儘情地逛累了,無忌才命人去雇馬車,去往四海商隊泉州辦事處的所在地。
商隊的泉州辦事處就在四海泉州超市相鄰的位置,位於四通八達的商業大街上,非常顯眼。無忌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辦事處,辦事處的負責人是張小魚。他是第一個四海超市的負責人,後來由於表現突出,被一路提拔,今年初才被委派到泉州辦事處負責整個福建行省的商業開拓。小魚當麵快速給無忌彙報了福建商業拓展的基本情況,並詳細彙報了接到大量招流民的命令後的工作重點,以及在沿海多山地區招收流民的幾個重點位置。張小魚的彙報中特意提起泉州的最頂尖海商蒲家,蒲家在泉州經營多年,根深蒂固,掌控著泉州多個行業的命脈和整個泉州大部分的海貿生意,請教無忌該如何應對蒲家。
聽取了報告後,無忌先高度讚揚了小魚的工作態度和能力,無忌覺得即使換他自己來主持這項工作,也不一定能做得比小魚更好。對於蒲家無忌所知不多,隻是心中隱約有點印象,但又想不起來。他也沒多想,隻是讓小魚以後多留意蒲家的動向,一有異常要及時上報。無忌還在離開前提醒了一下小魚,招收流民的工作必須小心再小心,轉移流民更要分多處用小船轉移出海再彙集到大船上,務必不能讓官府發現他們暗中分流了大部分流民到琉球開拓的真相。
一個多時辰後,無忌和小蘭就從辦事處出來,轉去彆的街區找飛煙彙合。接到無忌多招收流民的命令後,飛煙也親自過來福建布置諜網據點並加大招收流民的力度,順便和那個整日不著家的帥小夥聚一聚以解思念之情。飛煙早就提前在福建沿海的幾個大城收購了一些酒肆歌樓,為日後諜網係統的鋪開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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