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時可不想讓齊瑤在這個時候出頭,更不想讓齊家的人出頭。
他對禦池舟說:“齊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今日禦少若是不能拿走冰晶液,等赫連宵回來,你肯定就拿不到冰晶液了。”
“若是他們不願意交出一瓶新的冰晶液,那就乾脆殺雞儆猴,他們兄妹倆為了保命,肯定會把東西交出來。”
赫連時這話不能說不惡毒。
偌大的宴會廳裡,無數人看赫連時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知道赫連家長房與二房不合,可齊瑤剛才說了,她是赫連宵的妻子,也是赫連時的大嫂。
就算赫連時不喜歡齊瑤,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他這不是想讓齊瑤去死嗎?
難怪赫連宵忽然倒台,肯定是赫連時乾的。
這一刻,所有人都很緊張。
趙涇淮作為赫連宵的好友,自然不希望齊瑤出事。
他站了出來:“禦少,冰晶液僅此一瓶,剛才已經毀掉了,請你不要為難他們。”
禦池舟沒給趙涇淮這個麵子,“我若非要為難,你又能如何?”
“禦少如此蠻不講理,就不怕赫連宵生氣嗎?”趙涇淮質問。
禦池舟不屑:“赫連宵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置氣?”
現場的人都默默相視一眼,不做聲。
赫連時聽了心中莫名暗爽,他很喜歡彆人貶低赫連宵的感覺,自然而然選擇站禦池舟這一邊。
“禦少說笑了,我大哥絕對不會因為這些無關輕重的人,跟你置氣。”
禦池舟:“聽到了嗎?”
趙涇淮挺生氣的,他惡狠狠地剜了赫連時一眼。
赫連時卻不為所動,“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齊瑤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大哥日後還是要娶妻生子的,她這樣的身份根本就不配進赫連家的門。”
趙涇淮更生氣了。
在這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麵前,齊家的人不值一提。
他們是生是死,在絕對的權利麵前,都顯得不重要。
若是有赫連宵在,眾人或許還會忌憚三分。
可赫連時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赫連家不會牽扯進其中,更不會去管齊家的事。
禦池舟危險地對上齊瑤的眼睛:“我這個人沒有耐心,你想活,還是想死,考慮清楚。”
齊瑤勾起嘴角,非但沒有避開,還一步走上前,“禦少大可以開槍。”
“你以為,我不敢?”禦池舟深邃的眼底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寒冰。
齊瑤握住他的手。
禦池舟眸光一冷。
齊瑤笑著將槍口指向自己的眉心。
禦池舟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衝著這裡開槍。”齊瑤的聲音清脆有力。
在場的所有人,在麵對槍口的時候都在害怕,可唯獨齊瑤不一樣,她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有的隻是勇敢和無畏。
所有人都在害怕,恐懼,唯獨她沒有!
禦池舟右手往上一抬,毫不留情地開了一槍。
天花板上的吊燈瞬間爆炸開,稀裡嘩啦灑落一地。
周圍的人嚇得四散開來,齊瑤卻紋絲不動。
空氣中,殺氣彌漫。
禦池舟緩緩開口:“你在找死。”
齊瑤沒有說話,臉上滿是倔強。
禦池舟沒了耐心,“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冰晶液,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明年的今天,會是你的忌日。”
男人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溫度。
這一刻,他直接給齊瑤判了死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