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鱉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處於三省交界處,每到節假日這裡就會人頭攢動。旅客們按照規劃好的路線上山下山,領略與鋼鐵叢林截然不同的自然風光,時不時也會帶點當地的特產回去毛尖瓜片板栗甜柿乾。不過普通人要想把兩千多平方公裡的園區玩個通透,那基本是癡心妄想。一百多年前曾有偉人帶著鋼鐵之師千裡奔襲,闖過“黃泛區”進駐以此,隨後如同燎原的火種點燃整個漢國,燒毀了一個舊世界。
鋼鐵城市日新月異,而這片山區在重重保護下,看起來與百年前的狀態並沒有太多的改變。空中不時飛過無人機,不耐其煩的一遍遍提醒遊客們注意安全,不要脫離觀光路線。偶爾有迷路的或者調皮的遊客走失,很快就能得到園區服務人員的善意救助。
遊客們不知道的是,整個保護區的北邊,就在山的那一頭,遠離的鼎沸的人流,有幾棟不起眼兩層小樓。外牆麵迷彩塗裝讓它們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安安靜靜的趴著如同休眠的青蛙:它很少進食,幾天才會那麼一次有銀色的小飛蟲飛過,很快就會被捕獲後消失。被吞下的獵物順著管道到達地下停機坪,花白腦袋走下車看著周圍被挖空的山體內部,回頭大聲對著浮空車抱怨:“這浮空車太顛了,早飯差點被抖出來。”
浮空車駕駛員嚇得渾身一顫,立馬坐直身體應聲:“是!我一定注意。”
花白腦袋搖搖頭不置可否,邁步踏上了通往主控中心的自動走道。感應到乘客已經站穩,傳送帶緩緩運行起來,旁邊急不可待的飛來一隻通訊蜂:“陳總助早上好,金博士和黎博士已經在主控中心等您了。”與外界扇著旋翼嗡嗡作響的廉價無人機不同,通訊蜂靠著磁場驅動就可以實現懸浮,頗受那些需要安靜思考討厭打擾的科研人員好評。
“知道了,準備點綠豆糕,端午還沒吃上呢。順便用我的杯子泡杯毛尖。”
“收到!”通訊蜂答完話後便不再作聲,靜靜的懸浮陪伴在花白腦袋旁邊。
金英男和黎瑞瑛正盯著視頻窗口裡的兩位客人:趙建軍趴在白色的床鋪上睡得挺香;而張守義倒是起得挺早,他做完晨練得hiit正在坐在床沿休息。一隻銀白色的蛋形機器人默默的駛進主控中心,兩隻手托著放著綠豆糕和茶杯的金屬盤。金英男回頭瞧了一下,一眼就認出陳總助的茶杯:“哎,老頭子今天來這麼早啊。”
黎瑞瑛揉揉眼睛白了金英男一眼:“你不更早?還把我拉過來,就為了看這兩個d級人員?”
“老頭子來了會說明的,你就等等吧。”
說話間金屬大門再次打開,花白腦袋走了進來:“兩位早啊,節日過的不錯吧?”
“挺好,就是沒完沒了的各種聲訊通話。話說今天是什麼情況,為啥這麼早?”
“不著急不著急,英男你和小黎先介紹下d項目,順便看看前天的錄像,而後我們再繼續。”
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張守義有點緊張,他板正的坐在床沿,兩眼盯著牆上的顯示器。直到數字顯示到十二點正的時候,寂靜的氣氛才被門外傳來的軍靴聲打破。一高一矮兩名荷槍實彈,帶著戰術頭盔的作戰人員打開門走了進來,其中小個子饒有興致的看了眼床上疊的方方正正的毯子和枕頭,開口對張守義說:“走吧。”
張守義也明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並未多話站了起來,被夾在兩人間帶離了房間。跟著前麵大個子踏上了自動走道,張守義嘴不動腦子卻沒閒著:“這麼一個地方,隻怕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了不知道老婆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不會連累他們。”
同一時間趙建軍倒是沒心沒肺的繼續趴在床上,這幾天在麻藥和失血的共同影響下,雖然還年輕但還是有點虛,昏昏沉沉中無意識的翻身,卻碰到了背部的傷口直接就痛醒了。罵了聲娘,趙建軍也不打算繼續睡下去了,站起身來開始四處觀察,此時房間的門也打開了。同樣也是個帶著戰術頭盔,手搭在腰間槍上的作戰人員。“起來了?那就來吧”聽聲音還是個姑娘。
趙建軍也明白:“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的道理,很識相的走向女戰士,臉上還帶著微笑。“美女,這是什麼地方?”
“彆套近乎,等下你就知道了!”
“哎,對了,我來的時候那套廠服記得還我啊,我還給公司交了押金呢!”
“快點快點,再廢話我就不客氣了。”
“同誌我錯了,求求彆打我臉和背,剛縫好的。”
女戰士受不了了,掏出手槍頂在趙建軍腰間:“哎喲,還挺貧的嘛。想試試是你嘴硬還是我的槍硬嗎?”
“錯了錯了!我閉嘴!”趙建軍發現好像套不到什麼話,識相的關上嘴巴,被女戰士頂上了自動走道。不多久遠遠看到了兩外一行人,張守義被哼哈二將夾在中間,帶進了走道岔路拐角的一個房間。想起幾天來都沒有和張守義說上話了,看到他還活蹦亂跳的,趙建軍還是有幾分開心,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的目的地和老張不同,女戰士頂著他又向前走了兩分鐘左右,才下了自動走道,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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