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軍感覺這一周過的飛快,每天都是訓練睡覺,睡覺訓練,時不時再穿插個虛擬場景。肉體精神雙疲憊,仿佛身體被掏空。葛大煒是個實心的漢子,訓練時從來不手軟,把趙建軍整的吱哇亂叫。金博士可不是個好人,經常在虛擬場景中亂入,抽冷子給趙建軍張守義增加點驚喜。幸好他走的是學院派,來招有跡可循,本身又有精神潔癖,不屑搞些雞鳴狗盜的伎倆,趙建軍好歹還算能接的住。
趙建軍坐在桌子前發呆,麵前擺著一圈手串,心裡吐槽都什麼年代了,真的會有人帶上這種玩意嘛?一看就是中老年人的審美不知是什麼材質非玉非石幾顆黃褐色珠子串成一圈,莫名其妙百般不搭的微型數字顯示屏鑲嵌在最大的一顆上。“什麼玩意!”趙建軍有點泄氣,本來以為總工會給些更加威風可以顯擺的大家夥,結果就拿回來這麼一個玩意。
想起前兩天和張守義一起去模玩店,暴躁老爹的態度比起之前有了些許緩和。張守義和暴躁老爹倒是頗為投緣,說起來還是七拐八抹能扯上老班長和新兵蛋子的那種關係。加上之前趙建軍一通馬屁加評書把暴躁老爹哄得挺開心,老爺子很痛快甩了兩個盒子出來。結果自己從盒子裡麵拿出得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裝飾。
趙建軍拿起手串,又開始仔細端詳那顆最大的珠子老式的液晶屏上亮起了個“2”。看了許久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暴躁老爹倒是沒有做謎語人,他很直接的告訴趙建軍這是個保命的玩意,如果去什麼危險的地方,就一定要帶上這手串,關鍵時刻能救你一條小命。
“功能是不錯,可以賣相不行啊!就像我這麼有才華有幽默感的靈魂,就是沒有一副好皮囊,連個女朋友都沒。”這麼想著,趙建軍看著手串反而覺得順眼起來。“不管怎麼說,能保命的絕對是好玩意,如果碰到撲克臉自己也不會輕易被捏死了吧。”
當飛機降落在蔚山機場的時候趙建軍有些無語:“號稱棒子國第二大機場就這麼點?還沒有江京市的機場大呢。”說實話趙建軍想的一點沒錯,蔚山機場甚至不是個民航專用的機場,張守義饒有興致的盯著隔壁停著的軍用飛機:“這些飛機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裝實彈。”
“看夠了就出站吧。”黎瑞瑛在倆人身後發話了:“先離開機場,然後會有車來接我們。到了地方再和你們說正經事。”趙建軍倒是很開心,想不到這次能和黎瑞瑛一起出差,忍不住已經想入非非了。
“建軍建軍,走了!”張守義喊了兩聲趙建軍才回過神來,發現黎瑞瑛已經快消失在倆人視線中了。倆人加緊腳步跟上,趙建軍嘴裡也沒閒著:“都說棒子國人造美女多,為啥我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平平無奇的大眾臉呢?很不符合我對棒子國的刻板印象啊。”
還是張守義想的明白:“你傻啊,臉上動刀是要錢的,那些動過刀的流水線妹子想來也不會在蔚山這樣的工業城市紮堆出現吧,難道專門來這裡給廠裡打螺絲的兄弟們看嗎?如果是首爾倒是應該能看到不少。”
“老張你說的對,不過聽起來你對蔚山很了解嗎?你咋知道這裡是工業城市?”
“額,棒子國的摩登公司聽說過嗎?它總部就在這裡。”張守義邊走邊介紹:“你可彆以為摩登公司隻是造些家用小車,幾十年前人家可是世界第一的造船大廠呢,有自己的海灣碼頭,同時能開工好幾艘船呢。”
“哦哦,聽起來很厲害,現在呢?”
“現在?現在說起造船,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趙建軍撇了撇嘴:“非洲人祖上也闊過,現在還不是在草原上看獅子河馬呲牙。”
三人繼續趕路,走到機場的停車場上了一輛紅色的無人駕駛小車。然後就各忙各的,黎瑞瑛摸出眼鏡開始搗鼓通訊終端,趙建軍可能是在飛機上沒睡夠,一會就發出了鼾聲。沒人和自己搭台說相聲了,張守義也覺得無聊,望著窗外的蔚山市的街道輕輕吹起了口哨。
夜幕降臨時分,紅色小車停住了。三人陸續下車,黎瑞瑛帶頭走進街邊小巷裡一家掛著烤肉招牌的小店,接連穿過無人的大堂和後廚,打開了緊急出口的小門。趙建軍忍不住吐槽:“你們是不是一定要打洞啊,就不能住在普普通通的賓館裡麵嗎?省錢也不能這麼省啊。”
張守義讚同的點點頭:“哎,是這麼個道理,住賓館還省路費,不用七拐八抹跑這麼遠。”黎瑞瑛真被這兩個家夥氣笑了。她先關上了門,沉默著走到牆角,盯著一塊牆磚看了三秒,整麵牆緩緩下沉,出現了一個隱藏房間。兩隻土狗看著麵前各種各樣的器材和武器都張大了嘴。
“還住旅館嗎?”
倆人同時搖了搖頭
“趙建軍我受夠你這張碎嘴了,我沒讓你說話你就彆開口!聽到了嗎?”黎瑞瑛惡狠狠的瞪著趙建軍。趙建軍倒是覺得發怒的黎瑞瑛還挺可愛的,不過還是忍不住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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