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守義趙建軍倆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之時,從遠處山腰上一條手臂粗的紅光迸現,直奔運輸車上蓄勢待發的六管機槍而來。鋼鐵製造的骨架如同黃油般融化四處流淌,在高溫的作用下原本筆直的槍管也萎靡下垂,被氣化的材料造成的反衝力把數十噸重的運輸車撞的微微晃動。紅光穿過車頂並未停歇,一頭鑽入車旁砂石地,周圍的石子被燒紅燒化後形成小型的岩漿湖,產生的二氧化碳帶著灰塵衝上天空,廣場上頓時出現一個微型小火山。倆人長大了嘴傻看著冒煙的小火山,好一會趙建軍才從迷糊中緩了過來“我的乖乖,誰帶了火山炮來救我們了?”。
白色運輸車中的家夥顯然切身體會到這武器的威力,再挨上一發除了原地爆炸沒有彆的可能。十六個輪子開始飛速轉動,原地轉圈後奔向來時的方向奪門而逃。張守義趙建軍完全沒有留它喝茶的意思,倆人並未阻攔而是目送它遠去。張守義掏出信息流監測器,看著綠點逐漸遠離直到消失不見才放下心來:“好了,那家夥跑遠了。”,說完他直接躺倒在地四肢放平,手中的監測器也隨手一丟,摸著脖子直哼哼。
趙建軍也鬆了一口氣,捂著剛挨了一拳的左臂靠在牆上:“不行啊老張,下次再出任務一定要帶上家夥,要麼回回這麼肉體摔跤,我倆總有一天要死在這撲克臉手上。”
張守義翻了個身,側著腦袋在地上趴了會才有了力氣回答:“建軍你說的沒錯,我這老同誌也禁不起這麼折騰了。”
倆人繼續苟延殘喘顧不上說話,十多分鐘後一輛小車停在lk99被撞壞的門口。倆人聽到刹車的聲響,同時轉頭看向大門方向,看到熟悉的小車心裡就明白來人的身份。張守義和撲克臉激戰了一上午已然力儘筋疲,後援已到就安心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張守義發現自己正躺在安全屋一樓的沙發上。掙紮了幾下後好不容易坐起來,趙建軍聽見沙發咿咿呀呀的叫喊聲走了過來拍了拍張守義的後背:“咋樣,休息了下感覺好點沒?”
張守義看著趙建軍的胳膊和雙手忍不住噗呲一聲:“你這碎嘴混球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嘛。”趙建軍低頭看了看自己打著簡易夾板的胳膊和包成粽子的雙手,氣急敗壞的反唇相譏:“你個老張頭以為自己很瀟灑嘛?你不是也帶著狗脖項圈?”張守義摸了摸脖子才發現自己睡著的時候被人套了個脖套,倆人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不禁開口大笑起來。
身處作戰室忙活的黎瑞瑛聽見倆人開始說相聲了,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沙發邊對倆人說道:“這次外勤雖然發生了些意外狀況,但還算是有所收獲,我把庫房ai帶回來了,後麵的事情我來動手就行,兩位今晚可以放鬆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在作戰室這兒集合,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趙建軍聞言對張守義擠了擠眼睛,轉頭對黎瑞瑛說:“小梨子,那我們可以出去逛逛街嘛?難得來棒子國一趟,我們也想見見世麵。”黎瑞瑛點了下終端投影出一張地圖:“安全屋附近的這塊你們可以去看看,記住不要離開這片區域。還有,帶上通訊器,如果發生異常狀況我會通知你們。”
“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嗨皮嘛?”
“我要先研究下帶回來的ai,你們去吧。”黎瑞瑛說完又走回了作戰室,張守義和趙建軍對視一眼,立刻跑出了門。
話說帶著脖套和上著夾板並排走的兩個人,出現在街道上還是比較紮眼的。趙建軍邊走邊打量著這片街道。說起來是安全區域,也許是這片地方太過偏僻鳥不拉屎的另一種說法。雖然偶爾會有些店鋪,大體上就是一城郊結合部。來往的人不是老年人,就是半大的小孩子,成年人幾乎沒有。張守義忽然大喊一聲:“我餓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趙建軍也想起來從早上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玩意下肚。倆人打定主意開始四下尋找吃飯的地方,看見一家店鋪前麵掛著繪滿食物的招牌,急急忙就走了進去。
張守義一進門好像就想起什麼:“建軍你帶錢了嗎?”趙建軍也搖搖頭,表示自己身無分文,倆人又隻得聯係黎瑞英,黎瑞英表示給倆人偽造身份的時候就給倆人創建了倆人的賬戶,直接刷臉可以消費。
這下倆人才放下心來,走到櫃台前點了好些認得和不認得的玩意,而後坐到靠窗的桌子邊等著開飯。還好店裡等待的人不多,所以菜上的很快,不一會倆人麵前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碗盤。張守義餓了許久也不講究什麼進餐禮儀,拿過一碗冷麵就開始往嘴裡劃拉,冰冷的麵條下肚激起好些嗝氣,撐的老張擠眉弄眼好久才消解下去。趙建軍拿起一塊花花綠綠的烙餅,邊吃邊努力辨認裡麵的配料:“嗯,有魷魚,有大蔥,有肉末老張,這個不錯,你也來一塊?”
張守義把冷麵裡麵的冰塊摘了出來,繼續吸溜,感覺雖然有些涼,但是在九月這樣的處暑天氣,吃點涼的倒也宜人。麵條滑溜又有嚼勁,湯汁酸甜更激人味蕾,就是上麵鋪的牛肉太小太薄,吃著不夠過癮。嗦完冷麵張守義拿起一塊海鮮餅,咬了一口感覺沒啥味道,兩口塞完就不再碰它,夾起辣白菜狠狠咬了起來。“不對啊,你手上不是打了繃帶嘛,你咋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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