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馬特山在遍地名勝古跡的盧泰西亞城裡都算的上是一方去處,尤其是山頂那座聖心大教堂。與它的名氣相比,它的海拔高度不過才130米左右,比一座小土包高不了多少。可周圍的地標建築多的嚇人聖伯多祿堂,小丘廣場,瘋兔酒吧,浣衣舫等等,還有那舉世聞名力壓電子羊俱樂部的紅磨坊。蜿蜒的山道如無足的巨蛇爬上山頂,周圍林立著高高矮矮的白色小樓。當然這麼有名的景點人們是不會輕易放棄賺錢的機會,所以沿街大部分都是商鋪。和漢國那些旅遊勝地不同的是,這裡的人群明顯稀疏不少,也就是三三兩兩的遊客步行上上下下,搞得商鋪裡那些指望賺大錢的老板和店員們提不起精神哈欠連連。
趙建軍坐在車裡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張了張嘴把嗬欠憋了回去,偷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阿蘭娜:“你不是說今天要單獨行動的嘛?”他有些好奇,一大早就看見阿蘭娜準備完畢坐在客廳等著倆人,到底是什麼讓她改變的主意?
阿蘭娜輕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搭理他。大眼蛇盤在後排座位說道:“這不正好,咱們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阿蘭娜小姐願意出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這番話並沒有引起前麵倆人的共鳴,氣氛有些尷尬。趙建軍覺得渾身不舒坦,摸到車輛中控指指點點,車窗緩緩拉下,市井氣息頓時撲麵而來,似乎能嗅到剛出爐麵包的香味。阿蘭娜把馬尾撥到胸前,用手指挑弄一番,不急不慢的說道:“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在這裡開窗。”
“為什麼?難道本地空氣有毒?”趙建軍眨巴眨巴眼睛湊了過去。
“盧泰西亞總體治安還行,不過這邊的十八區嘛你要是不希望一會有人把槍遞進來,就把窗戶關上。”阿蘭娜歎了口氣:“這邊離他們93省近的很,說不定跑來些吉普賽人或者拉丁裔給你上上規矩。”
趙建軍倒是不怕流氓打劫,可因小失大暴露身份被遣返回國就有些丟人。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這會他倒是沒強嘴,點點中控關上窗戶。大眼蛇在後排哼哼唧唧一陣,眼中宏紅光不停閃爍,突然蹦了一句出來:“找到了,這會這家夥就在附近的咖啡館裡,正在聯網中呢。”趙建軍和阿蘭娜對視一眼,駕著小車直奔目標。
傑夫·弗朗西斯·克羅塞爾是本地人,傑夫·弗朗西斯·克羅塞爾並不害怕本地的小混混。說起來克羅塞爾不是高盧土著的傳統姓氏,倒是和日落三島那邊的血緣關係更近些。這個年代普通人誰還會在意這些?看看高盧到處跑的各種膚色人種就明白了,甚至國家足球隊都塞滿了高矮不一的黑叔叔。深秋的天氣已經逼近冰點,要不是今天有個大活,鬼才願意在早上九點就出門喝風。
還好這會太陽從灰色的雲朵中鑽出頭來,慷慨的灑下溫暖的光線,暫時緩解了空氣中的寒意。店家早早便考慮到天氣降溫,貼心的將塑料座椅換成了木質板凳,順手還加上厚厚的布墊。不過這玩意對於一米八的傑夫還是有點小,他不得不縮著腿蜷縮進避風的角落裡。右手握著咖啡杯,左手不停的在終端上操作,傑夫有些焦急:“怎麼還沒來消息?那家夥到底在乾嘛!”
也不怪傑夫心急,這家夥看起來斯斯文文,暗地裡做下的勾當卻不怎麼乾淨。平日聯網他總是很小心,壁壘服務器是必須的,還得加上各種隱蔽設置和轉ip的手段。今天讓他光溜溜的裸連,風險不亞於於在19區約個流鶯卻沒帶保險套,這可是要弄出人命的!暗自打定主意,如果五分鐘內再沒有消息,自己就算窮上幾周也要跑路了掙錢的機會有的是,可是小命就一條!
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正當傑夫剛剛做好心理建設,路邊停下一輛黑色的無人駕駛汽車。一對男女跳下車來,徑直走向咖啡館來。女人的看起來就是普通西方人的模樣,可那男的卻有幾分不妥,一米九的大個讓傑夫相較之下顯得有些袖珍,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雙肩包,鴨舌帽和大號墨鏡遮住他大部分臉孔,裸露出來的膚色好像是東方世界人種特有的黃色?難道是那些怪物?隻見他走到護欄邊身軀微微一震,頭向自己坐的方向轉了過來,偏下腦袋對旁邊的金發大妞低聲說了句什麼,倆人齊齊衝著自己快步而來。
“不好!遇到那種怪物了!”傑夫大驚,腎上腺素加速分泌,皮膚急劇收緊,一把推開咖啡桌就跑。普通人蒙在鼓裡,乾這行的傑夫可是門清的很,三年前高盧國裡斯市發生的奇怪事件裡麵就出現過這種家夥,據說武裝到牙齒的憲兵特勤隊都吃了個大虧。自己這兩下子應付普通人還湊合,遇到他就是雜魚一條?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加速循環的血液給肌肉帶來更多的養分,同時讓大腦運轉的更加快速:“跑直線很快就會被追上,要找複雜地形和人多的地方!”身後響起咖啡店店員的叫罵聲,這會他顧不上許多,埋頭就往旁邊的小巷子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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