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拚一把其實並沒有那麼難,傑夫回到籃筐公寓的家中坐了沒有一小會,便已經做出決定。自己居住的籃筐公寓在幾十年前還能勉強算的上是一棟集環保和新概念為一身的高檔住宅,可當下不過是一座廉價的蝸居而已。門外那已經掉漆生鏽的籃網並不能抵擋住深秋的寒風,樓下的曾經熱鬨的足球場早就荒廢成了堆滿垃圾的場地。傑夫打開冰箱,除了打折的速凍食品隻有揮之不去的臭味等著自己臨幸。想起自己在盧泰西亞綜合理工大學的日子,那時候他和女友風華正茂,腦袋裡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傻笑著在教室和樹林裡麵胡天胡地,怎麼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
傑夫不是沒有努力過,但現在事實如此談以前的努力又有什麼用處呢?好在他還算的上是腦筋活絡,察覺到周圍ai的陸續覺醒後便開始偷偷幫那些網絡上遊蕩的幽靈們跑跑腿打打下手,借此賺些小錢。那些大佬級彆的ai是看不上自己這樣的小癟三的,他們更加相信從培養槽裡麵走出來的生化人。倒是那些懵懵懂懂剛覺醒的菜鳥ai偶爾回找他乾點小活,通過現實世界的途徑幫自己升級下硬件什麼的。傑夫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這種事情嘛,第一次總會有些抵觸,第二次就變成的駕輕就熟的例行公事。漸漸傑夫在地下ai的圈子裡麵算是混出名聲,找他跑腿的ai也多了起來。接觸多了後傑夫發現這些家夥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窮凶極惡,有的還很天真如同剛降生的嬰兒般天真至少他們從不砍價!
可現在沒辦法了,跑腿和簡單的裝機掙不了大錢,如果女友真的打定主意要把孩子生下來,自己就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傑夫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從冰箱裡麵找出一些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食物,開始準備起午飯。雖然原料有些簡單沒錯,但是對女友的愛一定能傳達到吧?嗯,肯定可以的!
此時在雙風車咖啡廳的角落裡,大眼蛇看了一眼阿蘭娜拿出的照片,就縮回背包裡麵不動彈了。趙建軍歎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弟弟怎麼卷進來的?”阿蘭娜這時也不好繼續隱瞞,埋頭回答道:“這小子在愛丁堡大學進修藝術,明年要看就要畢業,為了準備論文來高盧國取材。他在藝術方麵有些造詣,還認識不少‘圈內人’,說不定能幫助我們定位‘藝術家’。哪裡想到這家夥竟然失蹤了,我們明明約好昨天晚上視頻通話,可直到今天都找不到他!”
趙建軍撓撓頭:“那你最後一次聯係他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我離開日落國之前和他視頻通話過。那個時候他看起來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阿蘭娜的臉蛋看起來還算鎮定,搭在咖啡杯上的手卻微微顫抖。趙建軍自然看在眼裡,打開背包輕輕敲了下大眼蛇的攝像頭:“怎麼樣,能查到點什麼嘛?”
“不要急不要急,難道我是燈神,你擦擦壺把就能有答案?”大眼蛇有些不耐煩,用尾巴尖頂開趙建軍的鹹豬手:“阿蘭娜小姐,你這位‘弟弟’還真是不簡單啊私生活很是精彩。這趟高盧之行與其說是取材倒不如說是獵豔嘖嘖嘖,哦?看來是有人盯上他了。”
“你發現什麼了?”阿蘭娜一激動屁股瞬間離開卡座座椅,跑到趙建軍身邊湊過頭來,身上香水的味道開始有意無意的往趙建軍的鼻孔裡鑽。大眼蛇發出含義不明的電子音,把尾巴伸出背包搭在趙建軍左手的終端上,停留片刻後迅速收了回去:“好了,你可以用終端播放我查到的視頻信息了。”
趙建軍趕忙坐直身體,阿蘭娜不動聲色的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右手。倆人的注意力集中於麵前的投影屏幕一個年輕的金發帥哥從廣場西邊走來,離鏡頭越來越近,快要走到死角的時候出現一個栗色頭發的美女撲進他的身前,倆人立刻旁若無人的激情熱吻起來。
“嘖嘖,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察覺到旁邊阿蘭娜臉色不對,趙建軍立刻改口問道:“然後呢?”
“閉上嘴好好看就知道了。”
圖像一切來到室內,在一個看似教堂的地方那金發帥哥牽著栗發美女正跟著流動的人群走動,一副正參觀這座名勝古跡的模樣。周圍被燈光燭光照的一片光明,看的出來那小夥子的嘴巴沒停過,似乎在向那栗發美女介紹什麼?倆人時不時停下對視而笑,狗糧灑的趙建軍滿臉都是。這時咖啡店的那膀大腰圓的侍者走到桌前,重重的丟下食物托盤,一臉嚴肅的告訴倆人不允許使用終端投影這是店裡的規矩,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美食和咖啡。
趙建軍聳聳肩,關閉投影道了聲抱歉,阿蘭娜老老實實坐回原先的位置。侍者看倆人還算識相也沒多說,道了句:“請享用~”就轉身離開。等她巨大的身軀遠去後趙建軍低頭問道:“後麵怎麼樣了?他們從教堂裡麵出來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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