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日落國的小妞在你的戰利品上動了手腳對吧?”
趙建軍剛從醫療倉裡爬起來,麵前這個亮閃閃的女性投影就轉過身對他說道:“看來你還是真放心她呢。”
“啊?”赤裸全身的男子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濕噠噠黏糊糊的營養液掛在身上,宛如無數鼻涕蟲在聚會開趴體。趙建軍甩甩頭回答道:“你是說阿蘭娜把‘藝術家’的中央處理器和核心存儲器掉包了?”
“這倒沒有。如果她有膽子那麼乾,那麼下一次外勤行動,我就會把你送到日落國去。小姑娘把核心存儲器的數據複製了一部分,事情做得有些毛糙,看來她不是電腦專家。”“芳芳”說著話,同時操縱著天花板上垂下的機械臂,丟了一條毛巾給趙建軍:“把頭發擦擦乾,衣服就在醫療倉旁邊的櫃子裡。”
“還真是符合她的個性呢。難怪她急急忙忙帶著津恩就跑了。”趙建軍歎了一口氣,拿起手中的毛巾使勁擦了擦腦袋:“你要不要回避下,我這光著呢!”
“芳芳”對著趙建軍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人類,看一眼怎麼了!”轉過身不再看他,卻仍然自顧自地說道:“你的身體檢查沒什麼問題,再好好休息幾天,過了新年就能出外勤了。這次行動你們表現不錯,高盧那邊雖然鬨得一塌糊塗,除掉‘藝術家’也算幫他們去掉了心腹大患。所以你們炸掉拉斐特大橋的損失,那邊就不追究了。”
趙建軍這會終於穿戴齊整,活動活動手腳,手掌和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縫補完成,隻留下淡淡的傷疤和扭曲的皮膚,看起來有幾分猙獰:“好吧,那和我說說肉體調製的事情?”
“芳芳”飄到醫療倉上空,一屁股坐在已經關閉的艙蓋上,輕輕鬆鬆地回答道:“簡單來說就是多種手術的總成,通過往內部植入人造器官和腺體,刺激身體的再次發育生長。為了抑製人體免疫係統的排異反應,同時給身體恢複和增殖的時間,整個過程會持續幾年。至於你身體裡麵被塞進了什麼玩意,我雖然能看到但是不知道它們的作用。當然你要同意我把他們拿出來拆掉的話,說不定我研究上一段時間就能搞清楚。”
趙建軍撇撇嘴:“說了等於沒說!到底是哪個家夥把我塞進去的?”
“你可以稱她為一個朋友、一個盟友,或者說一位先行者。”“芳芳”似乎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唰”的一聲投影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下來:“現在你還沒接觸到真相,再等等,等你證明自己有更重要的價值後自然會知道的。”
“哼!又是這一套!”趙建軍摸摸腦袋,把急急忙忙穿上的衣服整理一番,抬頭喊了一聲:“斯卡雷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開機?”
“就在你躺在這小櫃子裡麵睡覺的時候,我已經把她修複完畢。對了,你是要在年會上和她一起跳舞?那我建議你可以抓緊時間開始練習!”
人類到底是社會化的生物,逢年過節時免不得歡聚一堂,尤其是這種辭舊迎新的日子。專業方麵的年度總結和各個部門彙報自然不便公開,那些頭頭腦腦們早就在作戰會議室裡麵通過氣了。基地年會倒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由於人數眾多,便選在基地的學校裡進行。操場上早早搭好舞台擺好座椅,大大小小的教室此刻化身為各種活動場所更是有精明的店家把吃飯的玩意從商業街搬來,大呼小叫招攬起客戶。基地裡是不允許無人機到處亂飛的,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運輸蜂。這些小家夥們無聲的懸浮在空中,動作優雅而靜謐,和那些嗡嗡叫到處亂竄的蒼蠅不可同日而語。它們都搬不動的物件就要勞煩“芳芳”座下的搬運機器人,這些大家夥兩米多高,看起來和斯卡雷特的小老弟一般。老老實實在基地總管的指揮下忙東忙西,時不時用電子音嚷嚷:“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
平日裡把基地當酒店的外勤人員終於有機會閒下來。王青春領著老婆楊璐和女兒王蓉兒來到操場,剛一出現就被一群單身大漢堵住,領頭的便是特彆行動組b4小隊隊長朱文傑。這家夥一臉壞笑先對楊璐打個招呼,隨即揮了揮手領著眾手下把包打聽給架走了。楊璐倒是毫不奇怪這些光棍年年都來這麼一出,無非是打聽基地裡還有那些單身女士待嫁閨中無奈地苦笑一番,牽起寶貝女兒的小手走到操場邊。自助餐餐桌上擺滿各式點心和飲料,端著餐盤順王蓉兒的心意挑選一番,順道和幾位相識的朋友聊聊天,也是一樁忙裡偷閒的美事。不一會兒操場上空出現“芳芳”的投影,基地總管大剌剌的宣布:“十分鐘後後年會開始,請各位來操場上集合。”
大鱉山基地的新年年會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和漢國所有企業團體集團一模一樣:首先是領導致辭,而後便是優秀員工領獎,接下來便是各種表演和娛樂活動。這套流程上了年紀的人還算能接受,年輕人未免就有些興趣寥寥。匡珺苦著臉不停的摩擦著椅墊,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她旁邊的王大虎觀察一陣,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痔瘡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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