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玉川警察署馬市公苑前駐在所裡人人噤若寒蟬,目暮小五郎警官和一眾同僚已經從淩晨四點開始忙活,直到這會終於等到石原警部現身訓話。麵上自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不住地和同事齊齊鞠躬謝罪,心裡卻想著之前看到的慘狀西用賀大街和用賀七街交界拐角那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在世田穀區能有自己小彆墅的家夥,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家?可就在昨晚全家都死地整整齊齊,隻有小兒子不知所蹤,連帶著十幾個保鏢皆送了性命?到底是誰人如此大膽?敢在這裡橫行不法?難道不知道向南兩公裡便是陸上自衛隊的駐地嗎?
“目暮!目暮!都這個時候還敢開小差!”石原警部終於發泄完被上司臭罵一通的鬱悶,開始琢磨該如何應對,卻發現小五郎這家夥竟然神遊天外?頓時邪火再次湧上心頭,捏起他的耳朵就往巡查部長辦公室裡鑽,狠狠摔上房門大聲吼道:“混蛋小五郎!你個八嘎野狼在想什麼呢!”
“”目暮小五郎四下張望一番,接著按動手上的終端將窗戶拉簾放下,又走到門邊將門反鎖,甚至把攝像頭和錄音裝置齊齊關閉。石原警部見他如此謹慎眼神一凜,反而將怒氣按下靠近辦公桌:“你有什麼要說的?”
“裡美你不要著急”“我說過工作的時候叫我警部!”
“好好石原警部”目暮拉過一張椅子,放在石原警部身前一屁股坐下:“現場你還沒來及去看吧,我可是在那邊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知道那些保鏢是怎麼死的嘛?”
“怎麼死的?”石原警部頓時來了興趣,坐上桌麵俯視著目暮問道:“死於銳器還是槍械?現場找到凶器沒有?”
小五郎搖搖頭,從上衣口袋裡麵掏出一根香煙,不顧石原緊皺的雙眉自顧自點上。美美地吸上一口,這才開口回答道:“被打死的活生生用拳腳揍死的!”石原聞言瞳孔一縮,小五郎是什麼德行她了解得很,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扯淡。咬著嘴唇思考片刻,裡美扇了扇吹過來的煙圈問道:“你確定?保鏢中那個大黑田,他可是衝繩剛柔流七段的高手。”
“嗯,我認得他,所以多看了幾眼,可憐的小子被凶手一拳打碎了後腦殼死在玄關間。其他人都是幾拳被乾掉,隻有大黑田反抗程度最激烈,也是被揍得最慘的倒黴鬼而且看傷勢凶手似乎隻有一個人!”小五郎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把香煙碾死繼續說道:“趕緊上報吧,捅到警視廳去!這家夥我們是對付不了的。就算給我幾條命,碰上這樣的對手隻能轉頭逃跑。這種戰力恐怕是生化人三代狂暴型!可是又有些不對勁”
石原裡美深深呼吸一口,緩緩吐出後起身回答道:“明白了,你剛才說的情況我會立刻上報。不過我們職責所在,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不然那些媒體又要鼓風起浪。麻煩你帶隊把現場保護起來,等到警視廳來人接管協助他們就好。今晚我不回家吃飯了“說完便整理一番警容,打開門鎖往外走,還不忘對辦公室裡大吼:“混蛋小五郎!趕緊帶人去保護現場!彆讓那些蒼蠅自媒體飛進去!”
“嗨咦!石原桑!”小五郎喊了一嗓子立刻跟出辦公室,點上三兩個小警察直奔現場。門口的工藤巡查發覺他下車趕忙一路小跑來到近前,貼著耳朵輕聲說道:“目暮警官,現場我們已經保護好。現在誰來主導這個案子?”
目暮搖搖頭沒有回答,先安排隨行的警察替換之前站崗到現在一宿未睡的兄弟,再招呼工藤跟上。一抬腳翻過拉起的警戒線走進凶宅中,邊走邊和工藤搭話:“俊彥考考你,這宅的主人是哪位?”
“文化廳廳長大和仁還有他的妻子和倆位兒子,外加十五名保鏢三位侍女。”俊彥端起終端搗鼓一陣,立刻找出正確的答案:“看來咱們遇到大麻煩了。”
“是啊俊彥,你說這宅子隔壁就是北用賀醫院,十字路口斜對麵是冨塚齒科。都是人流量大的場所,可算不上是殺人的好地方。周邊有沒有人能提供目擊消息?”
“沒有也有可能時間太短還沒找到目擊者。”工藤把頭發抓得如雞窩一般:“目暮警官,我還沒吃飯呢,這會已經頭重腳輕腿軟的不行。您要不在這先頂頂,我吃點東西馬上回來!”
目暮警官白了他一眼罵道:“去吧臭小子!一到關鍵時刻就拉稀!”,工藤笑嘻嘻便往外跑,卻被他開口叫住。正疑惑間目暮掏出幾張諭吉(萬元大鈔),塞進他手裡說道:“順路給兄弟們帶點咖啡麵包,再幫我拿包‘老船長’。”
年輕小夥拿過票子轉身就沒影了,目暮歎了口氣順著大和宅子的圍牆溜起牆根。攝像頭和安控視頻早就檢查過,可自打昨晚十一點開始便齊齊停止工作,半點記錄都沒有留下。凶手似乎如疾風勁雷般闖入這所豪宅,從玄關一直殺上二樓書房,連活口都沒留下一張。你要說是綁架勒索,連家人都殺光了找誰去要錢?你要說是仇殺,為何偏偏少了二公子一人?僥幸逃生的侍女正好幾天前便結伴去北海道旅遊去了,那幾個草根出生的小姑娘能有這般能耐,小五郎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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