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軍抬頭看了一眼安全屋上方抓耳撓腮的小猴子們就明白大使館的同誌們已經到了,繞到小車尾部把大穀法師扛到肩頭。斯卡雷特抱起大眼蛇跟在他身後,倆人走進房間直奔地下室。這酒肉和尚竟然沒死透,伊娃她們特意給他留下半口氣。等趙建軍把肉票安排進醫療倉吊住狗命,斯卡雷特把大眼蛇遞到他手上,自己走到房間角落站定不動,兩眼一閉儼然進入了充電模式。
趙建軍轉身走進晦明交替的作戰會議室,勤勝瀾早就介紹完畢,靠著演講台抱起手臂沉思。皇甫星和聶小伽正低頭嘀嘀咕咕,王大龍蹲在牆角在地上畫圈,房裡氣氛壓抑又吊詭。關門聲驚醒四人,勤勝瀾開口說道:“你回來啦,路上還順利嗎?我們已經把情況通報完,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嘛?”
“嗯還有幾件事情要和大家討論下。”,雖然是之前通過氣的消息,還是當麵說會更加詳儘。趙建軍踱到勤勝瀾身旁,等王大龍站起身來才開口道:“高盧生化人聖母的勢力也摻了一腳,不過從當下的情況看似乎和大穀那邊是敵對的狀態。我們在行動的過程中和花旗國的軍人照麵了,那頭知道多少我們沒有情報”。說著一揮手,倆人的照片出現在投影屏上。皇甫星長歎一聲站起身來,聶小伽把腦袋垂下抱手不語。
“這位花旗國的軍人,正是他們大使館新晉武官的護衛領隊約翰這幾個月才和長官一同上任。”,皇甫星走進投影屏手指寸頭黃毛,“聽說下手硬得很,暗地裡又時不時往橫田基地跑,身後站著花旗軍方。自然和他們的大使拉姆·伊曼紐爾不太對付,一副聽調不聽宣的姿態。他怎麼會扯進這件事情?”
趙建軍隻得把昨天晚上的戰況簡單介紹一番,皇甫星聽完走回座位坐下,閉起雙眼盤算起來。聶小伽抬起頭盯著趙建軍,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看起來可愛得緊,說出的話卻飽含深意:“這位生化人女士出現在小日國是來乾嘛的?聽說‘方鉛之牆’剿滅‘藝術家’的時候她也在場?現在下判斷她和大穀勢力敵對是不是有些草率?”
此言一出她身邊的皇甫星睜開眼睛,王大龍腦門上也滲出汗來。果然能在大使館裡混跡的人物,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家夥。趙建軍皺起眉頭剛準備張嘴,勤勝瀾上前兩步擋在他身前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位自稱伊娃的生化人帶領一隻小隊,打著將小日國裡使用‘藝術家’流出工藝造出來的生化人收編的大旗。至於真實意圖,恐怕除了她自己誰都猜不明白。”
聶小伽大吃一驚,搞電腦技術的家夥怎麼會不明白‘藝術家’的凶名何來?光是盧泰西亞那一戰,兩三萬生化人齊聚拉斐特橋連山填海的場麵,自己早在內部通氣會裡看過視頻資料。小日國裡竟然有人也使用同樣的技術?難不成自己一覺醒來便會目睹生化人圍城的景象?張張嘴方欲繼續追問,皇甫星卻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說道:“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員解決!‘方鉛之牆’能把‘藝術家’押回大鱉山基地受審,對付他手下的生化人自然會手拿把掐。這個話題略過吧,我們完全信任各位同誌的能力。既然你們和花旗國那頭打了照麵,估計他們很快就有行動,我和聶小伽參讚馬上就回使館彙報,提前做好應對準備。”,說著他站起身視線越過勤勝瀾的頭頂,直戳趙建軍的眼窩:“有一件事情請幾位同誌牢記於心,有一場重要會議將在江戶市舉辦我們萬萬不能讓敵對勢力侵門踏戶!”
這場會麵持續到深夜兩點鐘才結束,和麵前送行的幾位告彆後皇甫星和聶小伽先後踏上剛降落的浮空車。懸浮模塊將車艙無聲地舉起,升上雲端後才啟動推進裝置,爆出雷鳴般的聲響。技術參讚一臉凝重,含起許久不啃的大拇指,幾下便把指甲咬得光禿禿。見皇甫星依舊沉穩靠在座位上,忍不住開口問道:“皇甫大哥!這事情未免鬨得太大了!烏大使那邊如何彙報?”
“又不是我們挑的!彆人打上門來,難道要我們引頸受戮不成!”,武官輕拍扶手說道,“你也不要有太多顧慮,實事求是地彙報就好。”
聶小伽卻不同意:“嘁,我一眼就看出那位勤勝瀾隊長嫩了些。雖然嘴上功夫了得,未必能鎮得住這大場麵吧?”。皇甫星卻搖搖頭,出言直指她真實的想法:“你是瞧勤隊長嬌滴滴的模樣,擔心她下不了戰場吧?大丈夫鬥智不鬥力,有頭腦的指揮官比能打的士兵難得的多。況且‘方鉛之牆’都把乾掉‘藝術家’的大將都派出來了,就算是烏大使出麵都沒法指摘他們。”
“什麼!?”,大拇哥上的口水都沒來及擦乾淨,聶小伽瞪大眼睛轉過頭來,“你的意思是那傻大個是”。皇甫星對著自己大腿重重地拍了一掌:“上次回去我聯係了好幾位戰友才確認他的身份。你剛才開口懟的就是當時守住拉斐特大橋西北端,正麵搏殺‘藝術家’分身的英雄好漢。普通群眾不清楚,難道你不知道新蕪市黑域事件是誰在幕後搗鬼?倘若他在軍中服役,單單是這份功勞,一等功是跑不掉的!若是上麵領導點頭,榮譽稱號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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