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輕拍額頭恍然大悟,不愧是阿尼基,寥寥數語便道破其中玄機。想起警視廳曖昧的態度完全沒有派人下來直接督辦的意思,反而大張旗鼓在線下網絡上一個勁地辟謠。小五郎使勁點頭,打定主意回去就和裡美好好說說,再不濟“人造”個事故出來,合情合理地休假去!反正那些家夥們都針對的是達官貴人,想來也不會對自己一個小蝦米下手應該吧?
“好了,說完就帶我們去現場看看吧!你是刑偵的行家卻不是和生化人打交道的行家,說不定還能我還能查到些你們忽視的玩意。”趙建軍一拍大腿站起身,目暮警官卻麵露錯愕:“阿尼基,你勸我不要摻和,為何自己要趟這渾水?”
趙建軍歎了口氣,望向三丁目公園入口。早春時分已經悄悄踏來,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櫻花香味,一輛印著花旗國星條旗的軍用吉普一閃而過,濃重的汽油味撲麵而來。“彆多問啦,記好咯,找時間趕緊去休休假才是正理!若是你舍不得那個你挖彆人牆角的那位叫什麼來著?”
“石原裡美!”,小五郎趕緊站起湊近前來,小聲回答道。看不出這小子竟然還有幾分得意,臉蛋上全是滿滿的猥瑣神色?
趙建軍撇了撇大嘴:“對對對把你的姘頭也帶上吧”目暮警官大起膽子準備再追問幾句,詞兒還在喉嚨裡打轉,卻瞄見一隊人馬出現在公園拐角,領頭的那位留著金色板寸頭,看上去有些麵善。
土鱉自然也注意到他們,瞟一眼幾人的打扮便放下心來。這些家夥還算沒蠢到家,齊齊都是運動服的休閒裝扮,知道把軍車停遠些避免有心人的窺伺他媽的換輛車會死嗎?難道花旗國的軍費不夠報銷打的車錢?
工作日坐在公園裡的兩位老爺們原本就引人注目,趙建軍那副體格更是紮眼。金發約翰立刻豎起右手讓隨行的一男一女原地待命,自己屁顛屁顛跑來湊一腿。倆人雖然之前已經打過交道,這次卻是正式會麵,免不得一頓寒暄,卻心照不宣對各自的來曆背景閉口不言。嘴裡念叨的都是毫無營養的廢話,無非是“吃了嗎?”“吃了啥?”“天氣好啊~”“你們隊的姑娘不錯嘛~”雲雲,直到旁邊的小五郎站不住腳,小心翼翼地抖腿放鬆才告一段落。
“這個小日國的警察又來乾嘛?”,約翰顯然是記得目暮警官的,兩眼一瞪準備開口趕人,“屁用沒有,拉姆·伊曼紐爾被人弄走到現在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出來!”小五郎早就想離開這是非之地,聽聞他如此糟踐自己也不惱,連連點頭哈腰準備腳底抹油,卻被趙建軍伸手拎住後頸皮,乖乖站住不動彈了,“先彆著急,咱們一起去現場瞧瞧,目暮警官畢竟是地頭蛇,小日國的門道還是他比較清楚。”
既然話事人開了口,約翰識相地閉上嘴難不成還和麵前這位再打上一架?黃毛軍人回頭和手下吩咐一聲,三人結伴步行向藝術館彆墅走去。旁人從後麵望去,兩高把一低夾在中間,恰好湊成一個“凹”字,不免紛紛指指點點嘻嘻哈哈,隻是埋汰了目暮小五郎這家夥,苦著臉蹭出一路寂寞。
好在藝術館彆墅並不太遠,走路十來分鐘便遠遠望見那棟三層小樓。青色的瓦片覆蓋在金字塔似的房頂上,再配上米黃色的牆麵,看起來很是幽靜古拙。大門正對著都立砧公園的北麵,熬過苦寒冬天的楓樹櫸樹和銀杏紛紛吐出點點翠綠,那些風騷的櫻樹更是迫不及待,把星星粉紅堆上枝頭。隻可惜彆墅的女主人已經香消玉殞,再也無福消受這般美景。
瞧見手下工藤警官正在門前守著警界線,小五郎立刻抖擻起威風上前。工藤卻不是傻子,領導固然著掌握自己升遷大權,可他背後的兩名大漢看起來窮凶極惡,說不定立刻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嘴裡應付著目暮警官的問話,眼睛卻一直偷瞄趙建軍和黃毛約翰,小手也不受控製地摸向腰間配槍。小五郎趕忙拍了這貨一巴掌,製止他的作死行為,再掏出兩三張諭吉塞進他手裡,打發臭小子和眾兄弟去吃午飯。
趙建軍和黃毛約翰抱著胳膊看他忙活,眨眼間三五個身披警察製服的小年輕嬉笑著離開了犯罪現場。目暮警官換上一副諂媚笑容躬身伸手,虛引兩位大隻佬進門。土鱉剛踏進院子,一股風乾的組織液獨有的臭味殺進鼻孔,差點把他衝出個噴嚏來。
“乖乖,你們花旗國的安保挺能打嘛”,趙建軍瞄了一眼約翰,這家夥麵色如常,看來也沒少和生化人過招。院子裡並沒有用白色線條勾勒的人形輪廓,倒是有幾個帶底座的小旗子放在地上,用來標識屍體原本的位置。土鱉蹲下身打量一番,喃喃自語道:“獨自一人能放倒一個生化人,算得上是合格的士兵。對了,屍體呢?”
約翰對著目暮屁股上不輕不重踢上一腳,後者才反應過來趕忙回答道:“沒有發現生化人的屍體!我們趕到的時候,隻發現女主人和安保人員。”趙建軍點點頭站起身,走向院子東北角落的大樹,伸手摸了摸樹皮上的劃痕心中暗念:“這種力道應該是二代生化人沒錯”,說罷便鑽進屋子上上下下查看一遍,連三樓堆滿雜物的儲藏室都沒有放過。臉上的神色隨著查看的情況越發凝重,不由暗暗叫苦這事情不簡單。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三人再度回到庭院中央站定,目暮警官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偷偷溜到牆角掏出香煙,準備點根放鬆下心情,門口卻出現一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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