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穀明誠,時年37歲,生於盛京市,15歲得度成僧。從法政大畢業後,進入江戶城築地本願寺擔任副住持。當然,等到明天舉行完法統繼承大典,他就是淨土真宗的法主,千億家業一肩挑,百萬信眾門徒唯他馬首是瞻。這份豪闊,就是某些小國的元首都比不上。原本春風得意的日子,忽然驟起疾風惡雨。好在見慣了大場麵的大穀明誠並不驚慌,他很清楚手下這群護衛可不是一般人。先是展示了一通自己的演說能力,然後果斷把他們派往現場處理狀況。倒不是指望他們能徹底撲滅野火,隻要能遏止不讓繼續蔓延就好盛京市下京區消防團安寧分團便坐落在一個路口外的花園町,就算是群豬,給他們十分鐘的時間也應該到了!
明真法主站在自己的大彆墅前,遠遠向寺內大殿方向眺望。火光衝天卷著煙霧嫋嫋,時不時叉叉丫丫的閃電送來驚雷,綿綿密雨掃進小院打在紫色直裰上,氳成一片黑色。平日裡頗為順眼的木柵和櫻樹擋住視線,大穀皺皺眉頭邁出腳步,緩緩向院外走去。走不上幾十步豁然開朗,百華池和岸邊草坪空空蕩蕩,能真切的看到遠方三處紅蓮正盛不消說自然是勤勝瀾和王大龍的手筆。
忽然大穀法主眉頭一緊,緩緩背過身回頭看去,小院的門口出現一名陌生大漢。隻見他全身漆黑手持一柄長刀,搖頭晃腦地走上前來。臉上卻一團模糊,看不清楚怎樣的麵孔。明真法主倒不慌張,慢慢轉過身站定,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我淨土真宗的本山清淨地?”
“彆吵彆鬨~消停些”,王大龍把手上的長刀插進草地,偏偏腦袋瞄了兩眼大穀身後衝天的火光,“我是來接你的。”
“接我?接我乾什麼?你知道我是誰?竟敢在我麵前放肆!”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大穀明誠嘛~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家夥,平日裡人模狗樣。此刻再有權勢又有何用呢,你我之間不過十步的距離,你的死活可在我手上攥著呢。”王大龍笑嘻嘻地回答道,“自然是接你去和弟弟團聚啊,你那三弟可是想你想得睡不著呢!”隻是隔著高分子麵罩沒法展現自己的一口白牙,二號土鱉有些氣惱:“請大穀法師和我們走一趟,我們隻想問幾個小問題,完事後就放你回來。”
大穀明誠雙眉倒豎,厲聲喝罵道:“原來是你們在搗鬼!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高聲疾呼:“來人!有賊人!”
王大也不著急動手,兩腿一曲一伸拄著二斬刀靜靜看他表演:“繼續叫喚啊,這風大雨大再加上你這小院幽遠,恐怕本願寺豢養的僧兵聽不見吧?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不會用終端嗎?對了,你們培育的生化人呢?放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嘛!”
大穀法師聞言反而安靜下來,盯著王大龍踱了兩步站住腳,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誰指使你來的!?”
“嘿嘿跟著我走一趟不就知道咯?”,土鱉二號感覺到對手的變化,把二斬刀拔出來掂量兩下,“還是說你想和本大爺比劃比劃?”
大穀法師反倒笑著回答道:“也好,整天擺個人類的樣子,今天正好有雜魚送上門來,就陪你玩玩吧。”說著伸手把腰間的帶鉤鬆開,一把扯下被雨水浸透的直裰,露出肌肉虯結棱角分明的上身,“等我砍下你的手腳,一定會記得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死太快的。”
王大龍看著對麵雙臂彈出的兩把金屬刀爪,立刻就明白這是個假貨,還不忘自己扯淡,肯定是智能強化型。好在小日國這一趟見識過各種大風大浪,他再牛叉能比得上高盧聖母座下的紅發審判官?冷哼一聲把二斬刀舉起,王大龍不屑地哼道:“哎喲嗬,我還以為是什麼天選佛子呢,原來不過是一具血肉傀儡。”
倆人已經打完嘴炮,剩下唯有手上見真章。一時間二斬刀和合金雙爪在空中顛來倒去,時不時撞擊在一處爆出點點金星。叮叮當當的撞擊聲被風雨聲蓋住,並不能傳出多遠。等在彆墅後樹林裡多時的勤勝瀾終於開始行動,雙腳一碰啟動特製軍靴的強化彈跳功能,積蓄已久的能量瞬間爆發,把腳下的泥地蹬出兩個淺坑。巨大的反作用力把苗條的身體拋上半空,忽悠悠往彆墅房頂飄去。勤勝瀾正慶幸這次原型機也沒出錯的檔口,忽然發現騰空的高度竟然比預計的還高出兩米。眼見著離屋頂的浮空車降落區越來越遠,她趕忙調整姿勢彎腰屈膝。遠處地平線上白色巨塔一閃而逝,帶起雷聲轟轟,勤勝瀾好不容易完成戰術翻滾動作,卻因為去勢太急結結實實撞在護欄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媽的!趙建軍果然沒說錯,這些穿白大褂的家夥沒一個好東西!”,大姑娘咬著嘴唇四下打量,好在霹靂滾滾掩蓋了自己落地的動靜,回去一定要找那幫眼鏡男們算賬!順著向下的樓梯瞄了一眼,並沒有人員來往走動的蹤跡,勤勝瀾貓著腰緩緩走向前門上方的位置,前方的空地上王大龍和“大穀明誠”正鬥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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