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軍和勤勝瀾複盤完當晚的戰鬥,各自回屋躺下休息。大眼蛇鬼鬼祟祟地鑽進屋來,盤在土鱉床邊揶揄道:“怎麼樣啊,放心了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比自己上場都費神些!”
“那能一樣嗎?我本是孤家寡人,就算是哪天折在行動裡,頂多就是小梨子會為我掉幾顆眼淚。他們兩個父母雙全,總不能讓白發送黑發吧?”,趙建軍揉揉眼睛回道。大眼蛇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當即把他酒鬼老爹的照片投影出來:“你滿嘴胡話騙誰呢?你親爹不是還在嗎?”
趙建軍難得對希芙拉下臉蛋“彆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趕緊出去,麻溜點!我還想睡一會呢!”忽然房外傳來一陣騷動,嗚嗚啊啊的猴叫聲此起彼伏,土鱉一骨碌坐起身來,蹬了一眼大眼蛇:“你是怎麼看家的啊?不速之客找上門嗎?我倒要看看誰人來找死!”說完戴起床頭櫃上衝擊甲拳套披上衣服。走出安全屋正門,半山平台上停著一輛黑色大車,瞧著它渾身肌肉硬梆梆的好鬥模樣,肯定不是便宜貨。
對著房頂上叫喚的猴子做個手勢,猢猻們立刻伏下身來,嘴裡的嘰嘰喳喳收斂了不少。趙建軍抱起胳膊歪著腦袋,等待對方下車。大眼蛇懸浮模塊移動能力捉急,這會才慢悠悠地飄來落在他肩膀上,探出攝像頭把大車掃了一通,貼在土鱉耳朵提醒道:“這車是國內製造的高級貨,一般級彆可坐不上,看來裡麵是個大人物。”
“大人物?咱們安全屋下麵還關著兩個呢”,趙建軍撇撇嘴。正準備開口叫陣,車門打開跳下一名大漢,一身迷彩服的打扮,緊接著皇甫星也跟著走下車來。皇甫武官滿臉堆笑走上前來,卻被迷彩服大漢攔住。這家夥盯著趙建軍開口道,臉上似笑非笑陰惻惻地說道:“你就是小趙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麵,看起來也不是鐵打的金剛嘛”
“這深更半夜哪裡來的玩意瞎咋呼?皇甫先生你聽見了嗎?”,土鱉本就被這幫人的不請自來的做派惹了一肚子火,還跑到自己麵前大放厥詞?“爺爺就是趙建軍,是不是鐵打的金剛,你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什麼東西,小趙是你能叫的?”
迷彩服大漢不怒反喜,解開迷彩服上衣喊道:“正有此意!”皇甫星趕忙插進倆人中間打圓場:“彆彆聶遠!都是自己同誌,犯不上傷了和氣!”,轉過頭一個勁給趙建軍打眼色。土鱉翻了個白眼權當沒看見,嘴裡卻不依不饒:“爺爺帶著小隊打生打死流血流汗,今天剛躺下個好弟兄。為國家儘責咱們認了,卻見不得坐辦公室的家夥站我麵前胡吹大氣。今個誰都彆想善罷甘休,不捱上幾拳你走不了!希芙,關門放狗!”
“好嘞!”,大眼蛇理解不了人情世故,她隻知道自己身旁這奸猾大個會做菜,是個能處的好人。隻瞧見希芙尾巴一豎,房頂上那些猢猻立刻進入作戰狀態,個個亮出金屬刀爪,嗚嗚啊啊的叫聲被利器撞擊的鏗鏘替代。皇甫武官歎了口氣,灰溜溜地退到一邊。趙建軍哼了一聲,把拳套褪下放在屋前的座椅上,對著迷彩服大漢招招手:“來吧,先讓你幾招,省得說我欺負你。”
迷彩服大漢臉上笑開了花,雙腳彈跳幾下大吼一聲:“記住咯,我叫聶遠!”,說完便打出一記進步直拳打向趙建軍的臉蛋。土鱉眼睛眨都不眨,輕抬左手隻一拂便蕩開對手胳膊。抬腿屈膝截斷對手中掃踢,再舉左臂屈肘擋住右擺拳。趙建軍咧開大嘴嗤笑道:“好了,已經讓你三招咯!應付二代生化人還湊合,遇到三代狂暴型隻有逃命的份!運氣不好被大位生化人盯上,用不了三兩個回合你就死球!”
聶遠麵色沉重後退幾步,點頭回道:“有兩下子!那就讓我瞧瞧,能正麵搏殺‘藝術家’化身的好漢,到底有多少實力!”土鱉晃晃腦袋,站在車旁的皇甫星皺眉一個勁擺手,心裡已經明白幾分。但這種貨色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恐怕日後會蹬著鼻子上臉。打定主意後趙建軍把大眼蛇摘下,緊接著身形一晃,眨眼間便貼近聶遠的身前,煙灰缸大小的肉骨朵緩緩砸向對手的腦袋。聶遠嘴上不慫,手下卻絲毫不敢放鬆,雙掌舉過頭頂如封似閉,穩穩接住壯漢的拳頭。拳掌相觸之時寂靜無聲,聶遠剛準備開口嘲諷,忽然覺得手上力道劇增,趕忙紮起馬步雙膀用勁。沒曾想對方竟然隻用一隻右手,就能壓製住自己?眼瞧著胳膊被摁下,手背都觸到腦袋上短短的頭發,聶遠這才想撤掌閃身。可這會哪有他騰挪的機會,隻怕雙掌稍一泄力,對方的拳頭就會砸破自己的腦袋。
“都說你不行了,非要丟人現眼,有意思嗎?”,趙建軍呲起一口白牙,俯視著對手的腦袋。迷彩服大漢依舊嘴硬,半跪著舉著兩條胳膊反駁道:“不就是仗著自己力氣大些嗎!有本事咱們再來打過!”
“都這樣了還不服?也行”,土鱉被氣得笑出聲來,把拳頭收回問道:“你想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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