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間中的殺戮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二代生化人從豎席末尾開始,如同收割田間的麥穗般一邊砍人一邊向和皇的座位走去。頤指氣使的大人物們哪裡見過這個,也許他們平日裡見慣了點頭哈腰的下屬,也許他們平日裡看夠了官場勾兌的嘴臉。可當他們失去所謂的權柄,真的麵對生死間大恐怖的時候,和被他們踩在腳下任意魚肉的普通人又有幾分不同呢?答案是沒有,膽小的抱著腦袋使勁縮進桌椅下方,鴕鳥一般想要躲避生化人的視線,後果自然是被拉住來挨個放血。膽大的試圖拿起餐具椅子反抗,久不上戰陣的身體早就被脂肪填滿,頂多讓刺入的刀爪緩上一緩,並不能改變死亡的命運到來。倒是和皇還算的上鎮定,雖然臉色煞白嘴唇鐵青,依然坐在座位上努力挺直身體。二代生化人麻木地揮動手中的凶器,壓根不理會正在攝像的工作人員,也不追趕離席跑向正門的逃兵。當然不用他們操心,頂著門框站著兩隻巨大的肉山,不長眼靠近的家夥立刻被擰成麻花,隨即好像破抹布似的被丟向角落。
正殿和豐明殿之間不過寥寥百米的距離,嘈雜的聲響已經傳進了正等待與和皇茶會的各國大使耳中。烏大使麵色如常,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坐定,隻是雙手緊緊抱住已經抖若篩糠的夫人。斯卡雷特看著有些慌亂的聶小伽參讚,拉過她圓潤的小手輕拍兩下:“彆怕,姐姐會保護你的~”忽然響起的急促敲門聲讓氣氛更加緊張,皇甫星和聶遠倏的站起身,一左一右緩緩靠近大門。皇甫星解下皮帶纏在手上作成個簡易拳套,向外大喊一聲:“誰!”
“菲克·魏寶思協花旗國大使館同事前來拜訪漢國烏大使。”
皇甫星心中暗罵:“這些家夥倒是會挑地方!”,回頭看了眼烏大使。見烏大使緩緩點頭才打開門鎖。菲克·魏寶思立刻帶著小隊竄進來,舉起手上的終端嚷嚷道:“烏大使,你看見了嗎?正殿那邊已經變成人間煉獄。我們應該怎麼辦?”
烏大使搖搖頭並不答話,皇甫星把大門鎖好,瞟了眼跟隨魏寶思進門的金發約翰,走到烏大使身旁站定:“魏寶思先生您不用慌張,貴國橫田基地的援軍到這裡頂多半小時的路程,何苦跑到我們房間來避難呢?”
魏寶思武官也是多年的老妖,聽聞皇甫星不陰不陽的回答隻是笑笑,隨即正聲回答道:“皇甫先生您彆打趣我啦,且不提軍方會不會為了一名武官出動戰鬥機和重型浮空車。就算他們願意出手救命,恐怕等他們飄到這皇居上空,我們早就變成不會說話的屍體咯!而且”,這家夥竟然還有雅致頓了頓,顯然心裡壓根不像表現出來這般慌張,“皇居裡麵滿滿的通訊阻塞,恐怕您們也無法聯係上外界吧!難道就等著生化人砍完鬆之間那些小日國人,然後踢門進來砍死我們嗎?”
烏大使終於有了動作,放開緊握夫人的手說道:“魏寶思先生您有什麼高見?”
魏寶思見說動了烏大使心中一喜,趕忙湊過去小聲說道:“方法倒是簡單!趁那些怪物還在正殿裡忙碌,隻要我們合兵一處,衝出長和殿。一路向東跑不了幾十米就是護城河。幾分鐘的時間就能遊過去,到時候便能逃出生天!”
“荒唐!大國使者豈能受辱於藩屬小國?”,烏大使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們來是堂堂正正來的,走也要堂堂正正地走!區區幾個生化人就想讓我們作雞鳴狗盜之事,怕是打錯了算盤!”菲克·魏寶思聞言一愣,平日裡認識的烏大使長袖善舞待人謙和,今天怎麼就變成一個鐵頭不要命的家夥?還準備出言再勸幾句,門外廊道裡響起雜亂的“咚咚”聲。屋裡眾人立刻采取行動,皇甫星、聶遠和金發約翰圍住正門,把一眾老弱婦孺護在身後。倒是斯卡雷特依舊坐著穩如泰山,絲毫沒有起身躲避的意思。
大眼蛇盯著屏幕裡離和皇飯桌越來越近的生化人,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好了!該我們出場了”土鱉搖搖頭否決了它的建議:“你沒有覺得有問題嗎?我們所有的通訊信號都被遮蔽了,為什麼他們還能全程直播正殿裡的殺戮場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整個世界都在看吧?”誠如趙建軍所言,網絡世界已經炸了鍋,給和皇慶祝生日的直播全世界不下十億人正在觀看。各種評論彈幕承載著終端後麵那個人的觀點,好似點點雨滴灑落。這些雨滴飽含人類最原始的情感,或羨慕或憎恨、或欣喜或悲哀,彙集成涓涓細流,又和其他的信息流混雜在一起,注入網絡世界的字節海洋,隨著鬆之間裡的正在執行的殺戮行動,一浪接一浪地翻湧著,衝擊著各家媒體的豢養的服務器。終於小日國的防衛省情報本部做出正確的決定,大手一揮將直播信號切斷。趙建軍把滿是雪花的終端塞進警察小哥的上衣口袋,賊兮兮地歎道:“真是可惜,我還想親眼瞧瞧他們砍下和皇的腦袋呢~果然最重要的部分還是要付費才能欣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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