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風浪並不大,漁船好似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寶寶,輕輕地搖來蕩去。隻怕再悠上一陣,坐在船長座上的瘦高男子便會睡著。無聊間他伸出手臂,動動手指捏起塞在小日國船長嘴裡的抹布,輕輕一拽拉出來。董春帆豎起食指指向他,滿懷好意地勸慰道:“小夥子,我們來不是找你麻煩的。老老實實呆著彆亂叫喚,自然就不會死。”
桑原和樹點點頭,滿臉都是恐懼和錯愕。不得不說這小子的演技還不錯,來得及把普通市民的彷徨無奈齊齊堆上麵孔。也不知是董春帆無聊,還是這段時間沒人陪他嘮嗑,竟然和這位船長絮叨起來。無非是小夥子多大了啊?結婚沒有啊?做漁民收獲收入如何啊?一時間把桑原和樹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到底是來劫道的還是來做人口普查的?可人家手裡端著家夥,難道還能強嘴不搭理他?隻得陪著小心恭恭敬敬地有一答一。說不上幾分鐘,船長室外傳來咚咚的腳步聲,聽起來就是身高體胖的大漢。桑原和樹頓時喜上眉梢,諂媚的眉眼立刻消失不在。隻是忌憚頂在腦門上的家夥才沒有大放厥詞阿尼基乾掉對手肯定是沒問題,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卻不好說!
“咚咚”聲響起,屋外的那人竟然還不忘記敲門。董春帆用屁股撅開座椅,慢慢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用漢語說道:“請進”。“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名大漢彎腰走進船艙。這家夥露出一口白牙,也不忙著動手,隻是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一番。瘦長漢子同樣不趕時間,饒有興致地回望過去。一時間房間裡氣氛詭異得緊,連藏在操作台下麵的黃毛小哥都屏住呼吸。生怕倆人突然暴起打作一團,打壞了胳膊大腿都不算啥,若是在茫茫大海上把船舵弄壞,下一站是北極圈看狗熊呲牙還是南極圈瞧企鵝滾蛋就說不好咯。
董春帆終於看明白來客,微笑著開腔說道:“不愧是手搏‘藝術家’,拳殺祀仁和皇的猛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以你的頭腦,應該猜得到我們的來意吧?”大漢聞言竟然撓撓頭,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傳說中的凶神惡煞,倒有幾分憨厚之意,磨蹭片刻才回答道:“你們是和之前那兩隊人馬一起來的吧?斯卡雷特雖然沒說明白,想來應該是奉了基地的指令來拿我的?那對不住了,一時半會間我沒有回漢國的想法。咱們就此彆過可好?免得打打殺殺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可惜啊恐怕是不行的。”,董春帆搖搖頭,毫不顧忌地說出心裡的盤算,“我若是和他們一樣灰溜溜地滾回去,隻怕日後也免不得遭彆人的白眼。況且既然決定走這條路,我們小隊的人員早明白下場是什麼。隻是我很好奇一件事,你這樣的功勳人士,怎麼就不願意回基地呢?”
對麵的家夥竟然露出苦笑並不回答,更加印證了董春帆的猜想這大鱉山基地不簡單啊。果然還是要用拳頭說話啊,他悠悠歎道:“那隻好用些不上台麵的手段了,如果有得罪就請你多包涵些。”
“你確定?”,大漢晃晃腦袋眼神中滿是狐疑,“你進大鱉山基地才幾天?不是我小看你,瞧你的模樣,恐怕連二代生化人都打不過吧?”
董春帆聽到如此看輕自己的言語,卻不氣不惱,開始活動起筋骨抖擻手腳:“你當初從狗形態ai爪下逃得性命的時候,不也和我一樣狼狽嗎?來吧。”
趙建軍立刻收起嬉皮笑臉,把衝擊甲拳套緩緩褪下丟在地上,沉聲喝道:“小心了!”,身形一晃便欲闖進對方空門。瘦長大漢反應倒快,抬起右手上的土槍便射這玩意是王大彪用3d打印機弄出來的西貝貨,一時間弄不到足夠的火藥隻得靠壓縮空氣推動。可趙建軍哪裡知道?電光石火間來不及躲避,隻得把左臂橫在麵前護住頭臉。彈頭不偏不倚打在土鱉胸前,同一時間碗口大小的右拳也砸在瘦長漢子的左臉。董春帆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頭狗熊扇了一巴掌,整個身體都橫飛出去,撞在鋁合金打造的銀牆上發出“哐當”巨響,隻怕是整個船上的人都能聽見。
“好家夥人的名樹的影你手下留情了吧?”,瘦長漢子掙紮著起身,頭腦裡昏昏沉沉,有什麼東西在嗡嗡作響?趙建軍低頭瞄了一眼中槍的地方,不過是一枚帶著尾翼的奇怪子彈嵌在自己皮膚上,輕輕一拔便脫落下來肯定不是基地提供的製式軍械。趙建軍也看出對方這槍不是奔著自己的狗命來的,一時間下不定殺心:“大家都是漢國人,現在還沒弄出什麼亂子,我們就此罷手可好?大不了我讓船送你們到岸邊,從此各走各路吧。”
瘦長漢子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沫,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不戰而降的道理!”。言語尚未落地,倆人腳底下的船艙忽然爆出一聲悶響,把對戰的雙方震得腳底不穩。土鱉遲疑間瘦長漢子好似早料到有此一遭,立刻拉門竄向甲板。桑原和樹終於覓得空隙,從操作台下方滾出來大喊道:“阿尼基!他們有兩個人!十有八九另外一個跑到船艙裡麵搞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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