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大眼蛇昨晚說的是江戶市郊區的特級安全屋,趙建軍想起來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如果她有的話)。這一路北上越過“荒川”,已經到達川口市,要不是有目暮警官親自駕駛浮空車送行,恐怕路上還要耽擱不少工夫。
小五郎自然不會問東問西,隻是提了嘴“阿尼基,今晚要回來吃飯不?”。趙建軍晃晃腦袋瞥了眼手中的背包,思忖片刻回答道:“你們自便吧,不用給我留。”言語間浮空車緩緩下降,正正好泊進川口警察署的停車位裡。說是警察署,哪裡能和警視廳巍峨闊氣的辦公大樓相比,比起漢國的崗亭都大不了許多。裡麵慌慌張張跑出倆位警官,正手忙腳亂地整理儀容,臉上堆滿笑意能坐警視廳浮空車到訪的肯定是了不起的大官,不趕忙巴結豈不是作死?目暮警部瞬間抖起威風來,把兩個不成器的家夥訓斥一頓,無非是警容不整啊~浪費納稅人的錢啊~。這家夥倒也不是脫離群眾的妄人,說不上幾句便散去臉上的嚴肅,近前和他們勾搭起來。一手散煙大法甚是純熟,帶著低頭哈腰的小弟回轉,齊齊往警察署裡走去。末了對趙建軍使個眼色,便帶起無關人員匆匆退場。
趙建軍把背包甩上雙肩,打量片刻麵前的青灰色一層小樓,清潔工作做的不錯,窗明幾淨清清爽爽。隻是看他們連自個上班都是騎車來的,應該是勻不出合適的交通工具供自己使用了對了!自行車!土鱉晃晃腦袋邁開步子,上去拎起一輛就跑。那些警員正忙著溜須拍馬,哪裡有心思關注一個給領導開車的小廝?轉過巷口趙建軍放下小車,從背包裡麵掏出衝擊甲拳套帶上,把鎖頭擰斷後翻身上馬不知是阿蘭娜教的好,還是他自個沒把這門工夫忘記總而言之竟然被他騎走了!
土鱉晃晃顛顛正得意呢,背包裡麵傳來希芙的聲音。“向北,順著鐵路線走。”“好嘞!”,趙建軍歡快地回答道,恨不得站起來蹬踏板,輕輕鬆鬆就突破了四十碼的速度,帶起塵煙一片。也得虧當下行人車輛都少,否則按照他這種騎法,九成九要造成交通事故。新鮮勁很快就被暖風衝走,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水土鱉回頭問道:“還有多遠啊!我琢磨這川口市不大啊。”
“還有一半路程吧~順便告訴你,路上我掃出來好幾輛能開的小車”,希芙賊兮兮地回答道,“隻是看你太興奮了,不好意思打擾你。”趙建軍“嗨”了一聲,果然不能得罪這家夥,這剛出門沒幾分鐘,竟然給自己挖起坑來!沒奈何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趕路,一路向北經過市立芝西中學,眼前出現一座立交橋。下麵是冷冷清清的鐵路線,上麵的機動車道更是鮮有車經過。這路上壓根沒碰上幾個活人,倒是路邊好似站立的骨灰盒般的小彆墅依舊齊整。
大眼蛇不知何時從背包裡爬出,將攝像頭搭在他肩膀上四下打量:“就是前麵了,橋肚下麵右轉。”趙建軍聞言使勁踩了幾腳,微微打偏龍頭鑽進橋下。迎麵便撞見一隻大猩猩的雕像,人立起來恐怕有兩、三米高,左臂揪住一根頂著時鐘的鐵杆,那鐵杆好似不堪重壓的模樣,已經被它拉彎。“有點意思這裡是泥地自行車的訓練場?隻怕下雨時醃臢滿地哦~”,趙建軍把自行車停住撐起支腳,立交橋引橋下方竟然有片賽車場似的空地。透過一茬又一茬的野草,依稀能瞧出建造時特意用土堆出高低不平的小丘,想來“大重啟”前應該有些愛好極限運動的年輕人會經常光顧吧?見周圍無人大眼蛇果斷從背包裡鑽出,用尾巴尖直指橋墩旁的五顏六色小屋子:“入口就在那裡。”
“好家夥,小日國的基建你們都不放過?在大橋下挖空搞安全屋,就不怕塌陷地震嘛”,嘴裡叨叨身子卻很誠實,一人一蛇眨眼間就鑽進“rirapark“的管理小屋中。希芙飄在空中四下打量,尾巴尖捅進空調裡一陣搗鼓,床邊的文件櫃緩緩拉開,露出可倆人並行的樓梯。土鱉皺起眉舉右手在鼻前扇扇:“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趕緊下去啊!”“你急什麼,誰知道‘大重啟’裡這些玩意還能不用用?”希芙被他氣笑了,瞪著紅眼嚷嚷道:“頭上的橋被核彈炸了安全屋都沒事!這可是我們在小日國裡最頂級的配備!”
既然她都說到這份上了,土鱉隻好晃晃腦袋鑽進去。剛下樓梯便竄出兩隻機械觸手,頂著攝像頭對他一通掃描,難道是希芙的親戚不原型不成?“身份確認!歡迎‘方鉛之牆’外勤總指揮趙建軍。”,冰冷的電子音在不大的通道裡麵回蕩,聽起來有些詭異。
土鱉衝著兩隻攝像頭點點腦袋,快步從拐角裡走出,麵前是一道金屬鋪就的長廊,儘頭的小房間應該就是運輸用的廂轎?希芙盤在他肩上開始賣弄胸中的學問:“那兩條機械觸手可是大有來頭,月球南極的吳剛基地裡用的就是它的改進型。這條長廊是不是看起來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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