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瑟斯堡畢竟是靠近首都“聯邦城”的所在,和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不能同日而語。街道上時不時有警察和士兵裝著的家夥三三兩兩路過,看他們荷槍實彈的模樣,恐怕手中的熱武器不會是擺設。不用隊長招呼,胖墩墩的丁磊趕忙打開便攜式信息遮蔽,有這個玩意護身,那些旋轉的攝像頭就拍不出幾人的臉蛋子。楊茗月把手中的方向盤扶正,駕馭起小車緩緩開進弗雷德裡克街。放眼望去周圍的商業店鋪似乎正在從“大重啟”的餘波中慢慢恢複,遠處幾十層高酒店的單間也三三兩兩亮起燈來,一切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什麼不同,除了道路上殘留了些許汽車殘骸和被墜落的浮空車砸趴的樹林。
幾人並沒有如之前一般找個房間歇腳,而是把小車停在某個購物商場前方的停車場裡,輪流打個盹休息休息,直到夜幕降臨才動身出發。潘俊呲著牙花抱怨道:“趙老大就不能找個地方安靜呆著嗎?這一路跑來跑去,他是要去哪裡”
董春帆點開身旁的車窗,把滿頭金發甩到腦後,順便對著道旁的女警拋出個友善的微笑。眼見著她不屑地哼了一聲,發動胯下的摩托車揚長而去,這才轉身回答道:“我猜應該是信息屏蔽設施被弄壞了,又找不到附近的安全屋,隻能定時更換場地。好好看好好學,這都是老前輩細致的手段隻要能跑就說明他沒啥嚴重的傷勢,姑且算個好消息吧。”
其他三人聞言齊齊點頭,潘俊再低頭時發現終端上的綠點終於消停不動。不由得長籲一口氣拍拍前麵楊茗月的座椅靠墊,指著前方說道:“順著這條街開,過了兩個紅綠燈口停下,右手邊就是。”小嫂子舉起右手表示自己收到,一腳油門小車速度立刻飆起。話說花旗國的公路係統是挺發達,就這片京畿城郊的,竟然是雙向六車道的配置。幾公裡的距離不過十分鐘不到的車程,抵近目標地點後楊茗月輕打方向盤。黃黑色的鐵皮甲蟲偷偷摸進停車場,好不容易找到個空位放下四個輪子,吵雜的音樂聲就迫不及待地從打開的車窗裡鑽將進來。麵前兩層小樓生意興隆,把劫後餘生的僥幸和狂喜甩的滿街都是。
四人交換一輪眼神果然這幫花旗人心真大!整備好家夥再下車!說不定會遇到什麼特殊情況呢?這裡可不是漢國,隨便個路人掏出火器當街開片都平常得很。再確認一遍偽裝麵具運行正常,董春帆、楊茗月和丁磊頂著或長或短的金發白毛推開車門,跟上前方的客人背影而去。潘俊則按照之間商議好的方案,鑽進主駕座掏出手槍,四下打量起周圍的情況,做個儘職儘責的把風小賊。
“是這裡吧?”,董春帆拉過丁磊俯身貼耳問道。矮墩墩趕緊低頭偷瞄一眼手上的終端,信心滿滿地回答道:“沒錯!隻是不知道是幾樓。”三人嘴上說話腳底下不曾停歇,徑直從敞開的大門裡進入。透過主過道兩旁的玻璃窗,周圍的店鋪一覽無餘亂七八糟書架橫陳的漫畫店、貨架被清掃一空的小超市很明顯周圍興高采烈的人們不是來撿漏的。音樂聲和腳步聲在頭頂上不曾停歇,還間歇夾雜著“乒乒乓乓”的動靜。“這些鬼佬們還挺會玩!”,三隊隊長心裡吐槽一句,走進通道拐角的陰影裡,果不其然鏽跡斑斑的鐵質樓梯就在這兒。
看場子的兩名背心大漢壓根沒搭理他們,就把三名身著作戰服的男女放進去。麵前十來張台球桌人滿為患,各色男女把手中的球杆揮舞,嘴裡絮絮叨叨的聲音被更大嗓門的搖滾樂蓋住,翻譯插件哪裡能處理過來這麼多工作,乾乾脆脆地宕機了事。身穿比基尼的小娘手端餐盤好似穿花蝴蝶,毫不介意被揩油,把啤酒和各種食物送至客人手中。從開放廚房裡冒出的油煙味,混同起香水味、汗水味,終於把鼻自裡的嗅覺感應器調教完畢,片刻後不覺其臭。更遠些一群人圍著鋼絲網打造的八角籠狂吼亂叫,離得遠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想來進行的表演應該更加精彩。
“乖乖!趙老大不會在這裡打黑拳吧?也算是個掙錢的法子”,一想到能免費參觀那位猛男揍人,丁磊立刻來了興致,拉起身後慢悠悠閒逛的倆人往八角籠邊湊。好不容易擠進人群,果不其然倆位赤裸的壯漢正在搏鬥。應該是已經打了一段時間,汗水順著白色皮膚上的流淌成小溪模樣,隨著他們舉手投足打向周圍歡呼喝彩的人群。偶爾飛濺出的鮮血更是激起獸性,嗷嗷聲不絕於耳。董春帆和丁磊把楊茗月護在中間,三人翹著腳觀察片刻。矮墩墩使勁揉揉鼻頭,歪頭輕輕頂了頂旁邊的小嫂子:“你問問老大,這倆人的身手如何?”
“這還用問他?也就是業餘愛好者的水平遇到一代生化人就要跑路的那種。”,楊茗月不屑地哼出一句評價。話音剛落一名大漢卯足力氣衝著對麵的臉蛋子揮出一拳,挨揍的這位可能是大腦缺氧或是身體疲勞,結結實實用腮幫子擋下重拳,口噴鮮血倒在地上。勝利者立刻高舉雙手用狂嚎慶祝自己的勝利,失敗者自然是趴在擂台上乖乖吃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