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亂的聚會終於拉下帷幕,喝醉躺倒的、抱著酒瓶子發癲的、趴在桌上喃喃的,都被斯卡雷特扛起,送回宿舍裡乖乖躺倒。按照之前定好的安全屋守則第二十二條燒菜不洗碗,洗碗不燒菜,收拾殘局自然是趙建軍的活兒。加上過來蹭飯的傑夫小哥和黃毛約翰,正好是三個臭皮匠。前花旗國大兵還想偷偷溜走,土鱉哪裡會放過他,一把拎過踹了他兩腳,自然乖乖去收拾桌子了。傑夫小哥之前和生化人聖母同居過一段時間,練就一身家務專精,洗碗擦地樣樣精通。趙建軍也不是懶蛋,手腳麻利乾活利索,況且隻是幾杯可樂下肚又不會讓兩膀打顫,二、三十分鐘的工夫就把狼藉的現場打掃乾淨。傑夫小哥是有情調的,不知從哪裡摸出紅茶茶包,用剛洗好的杯子給三人都泡上一份。許久不見的朋友聚首,酒足飯飽後聞一聞香茗,也是一種美事。
這麼一鬨騰癡心漢麵色比剛來時好上不少,原本蒼白的臉蛋浮上些許紅暈。趙建軍自然是拍著胸脯打包票,隻要他願意跟著去漢國,在基地裡謀個編外工作並不難。若是擔心會束手束腳,去小日國那邊定居也成,自己和他們江戶城警察係統有些瓜葛。傑夫小哥聽罷機械地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推說要仔細考慮考慮再做決定。土鱉拍拍他的肩膀,把大腦袋轉向另一邊。黃毛約翰饒有興致地四下打量,看他察覺到竟然並不慌張,露出一口白牙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安全屋?看起來挺厲害嘛”
“哦,你倒是挺識貨。”趙建軍明白現在不是談正事的好時機,隻是隨嘴應了一聲。一時間三人都找不到話題,隻好盯著麵前氳起白霧的茶杯發呆。時光在大老爺們的沉默中匆匆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餐廳入口傳來高跟鞋擊打地麵的“吭吭”聲二小姐和把醉貓們拾掇完,抱著希芙回來瞧瞧有沒有其他的需要幫忙的事情,正好碰上門口探頭探腦的勤勝瀾。
幾分鐘後桌麵上又多了兩隻茶杯,這卻怪不得傑夫小哥。沒辦法把麵前的嬌俏佳人,和拉斐特大橋上大殺四方的微型移動要塞看作一個整體,是大部分男人都會犯的錯。若是按照漢國的聚會流程,正好可以湊成一桌麻將或是開幾局摜蛋,隻是兩個老外都是門外漢,於是玩不得。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血液都集中在脹大的胃袋周圍,腦子全是暈乎乎的。又尬坐片刻,傑夫小哥晃悠悠站起說要回屋睡覺,黃毛約翰識相地連連附和,攙起他的胳膊作勢要走。斯卡雷特哪裡放心黃毛在自個地盤亂轉,乾脆再走幾步送他們倆一程。
如此折騰下來隻剩下一男一女一蛇攤在椅子上發愣。冰山教官歎了口氣,輕言細語提到花旗國大使館那邊一無所獲,碰上個眼高於頂的周美林。對於這個結果趙建軍並沒有感到意外人上一百林林總總,總會遇到幾個和自己不對付的家夥。擺擺手表示沒事,昨天晚上的火力偵察帶回的戰利品,應該能分析出不少有用的信息,加上米婭·蓋茨入夥,再從黃毛約翰嘴裡撬點信息,下一步應該不至於和之前那般沒頭蒼蠅一般亂竄。
說到米婭·蓋茨立刻引起了勤勝瀾好奇的詢問,剛剛聚餐聊天時隱隱察覺到小姑娘不是一般人,果不其然是個大戶出身嗎?趙建軍乾脆把之前的糾葛簡單敘述一遍,隻是隱去了自個跳脫衣舞賺生活費的黑曆史。聽完後冰山教官又是一陣唏噓,死去的瑪麗安不是米婭的姐姐,便是她的姨媽。小姑娘剛失去親人,又被卷入了兩家巨型企業的傾軋中,稍不留神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土鱉搖搖頭不吭氣,內心卻是在感慨自個在交戰裡損失的好酒,至於巨硬公司總裁米婭·蓋茨女士,從小錦衣玉食需要自個可憐?
擺擺手趙建軍站起身,準備回自己宿舍打個小盹。在一旁偷聽倆人談話的希芙活動腰肢,慢悠悠飄來盤在他肩頭。難道是自個的錯覺?這家夥好像比以前黏人了?晃晃腦袋和小勤勤告彆,土鱉一步三晃走在明亮的走道上。忽然耳邊的大眼蛇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的性格有變化”
“有嗎?”,趙建軍被問得一愣,腳步也放緩下來。做該做的事情,說琢磨好的話語,和之前哪裡有什麼不同。希芙看不見他的臉色,自顧自繼續絮叨:“你比剛開始的時候婆媽多了感覺感覺和我心中的特工乾員不一樣。”
土鱉聽到這反而鬆了口氣,歡快地回答道:“嘁,你一個剛從基地裡放出來的家夥,又見過幾個外勤人員?”,邁開腿繼續向前走。哪裡料想希芙下一句話讓他全身僵硬兩腿發直“難道是肉體調製的副作用?”
這話顯然是捅破了趙建軍內心最角落的擔憂,從幾年前被來路不明的左左強塞進奇怪詭異的棺材,莫名其妙失去三年時間。自己突然就變成一個高大強壯的猛男如果說身手的長進還能用從虛擬場景、真實戰場磨練出來的騙自己,可做飯的水平逼近國家一級廚師就沒法解釋。這些還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變化,如果真的如同希芙所說性格都發生變化,會不會被“奪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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