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三明治店還是沒有打烊,招牌上的大壞狼盯著漢堡包流口水的卡通圖片,在房簷頂端照明燈的閃爍下顯得有些詭異。除了自己的兒子卡爾,其他的店員已經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早早下班。店主老爹把惶恐的小夥子按進卡座裡,他年過六十手上還有這把力氣,不得不說比那些四體不勤少牙駝背的老頭老太們強上不少!
卡爾前一天晚上已經嚇破膽了,剛回來就嚷嚷著趕緊搬家跑路。可在這大西洋鎮生活了一輩子的老爹聽不得這個,誰知道這小子昨晚夜不歸宿是酒喝多了還是葉子飛大了?白天需要備貨打掃沒空搭理他,隻好把兒子鎖進後麵的起居室裡。等到晚上他清醒了再問也不遲!哪裡曉得打開門時卡爾已經拎著兩個打包好的行李箱整裝待發,眼睛裡血絲滿布,感情是到現在都沒睡過?
老爹這會終於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自家的兒子自己明白,這小子懂得心疼人,自打親媽去世後到現在,除了青春期有過一段叛逆時光,從來都是乖乖聽話乾活努力的娃兒。於是收起臉上譏誚的麵容,把卡爾放出起居室,準備和他仔細聊聊對,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嚴肅的那種對話。
摸摸自己已經沒有幾根頭發的腦袋,老爹邊踱步邊斟酌如何開口“小子,你昨晚沒喝多吧?我和你說過,千萬彆碰那些違禁品”話沒說完卡爾從腰間掏出一把黑黢黢的玩意,直接拍在桌麵上,“哐當”一聲打斷了他的說辭。老爹定睛瞧去頓時笑起來:“哎喲!從哪裡弄來個玩具?不會是用你的零花錢從酒保哪裡買的吧?”
卡爾被自己親爹的言語氣得直翻白眼,卻又不好和他強嘴,隻得一把端起大口徑激光槍,按照昨晚那名大個的指導打開保險,對著倆人之間的地板扣動扳機。伴隨著好似蜜蜂振翅的“嗚嗚”聲,一股拇指粗細的紅光激射而出,瞬間就把瓷磚鋪就的平麵穿出個高爾夫球洞眼大小的窟窿。青煙冉冉升起,客廳裡頓時彌漫起燒焦的味道。等洞裡微弱的紅光散去後,把臉蛋湊過來瞧,這窟窿竟然深不見底,腦門上的汗水瞬間就如雨點般溜下前額。老爹被唬得一屁股坐進卡座裡,傻楞半晌才哆嗦著嘴唇問道:“這這是什麼玩意?你從哪裡搞來的!?”
親爹終於能好好聽自己說話,卡爾小哥可算是鬆了口氣,開始簡單扼要地訴說起昨晚地亡命之旅。老子兒子之間沒啥可隱瞞的,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盤托出。從進了酒吧碰見美女,到被“莉諾娜”搭訕載她回家,然後就是陌生大漢出手救命直至兩撥人在玉米地裡即分高下也分生死。老爹年紀大不代表他腦袋退休了,聽起來荒謬不堪的劇情仿佛b級片導演磕high了寫出來的,麵前桌上擺放的可是能殺人真家夥。再想想看,似乎傑斯特一家是許久沒有在小鎮裡露麵了。沉吟片刻父子倆立刻達成共識“跑!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當去度假咯!”
能說服老爹小夥子滿心歡喜,這會行李已經準備完,按照他的意思,推門出去鎖上店鋪就跑唄!問題是老年人想得更加周全,先是把前後四下的門窗鎖好,又抓起台麵上的老古董電話和幾家大客戶通氣告假。直到卡爾急得跳腳,老爹才慢悠悠走進起居室,回來時左手端著一把噴子,右手抱著一個麻袋不用說就是倆人的全部家當咯。倆人大包小包走到店鋪的玄關處,老爹忍不住回頭看看自己操持大半輩子的“老夥計”,正在卡爾準備開口催促時,櫃台上拜訪的老古董電話竟然自顧自地響了!
深夜裡“叮叮叮”的響聲異常刺耳,卡爾仿佛觸電一般丟下手上的行李箱,又從腰間摸出大口徑激光槍,把臉蛋子靠在門邊往外偷瞄。還是老爹沉得住氣,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前,用顫抖的左手拿起聽筒。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讓他頓時鬆了口氣:“哦哦?女王巢農場啊?好的,嗯?這麼多能吃得完嘛?哦,家裡辦聚會?好好!三十分鐘後就送到”
掛掉電話後不管兒子急得跳腳,老爹熟練地操作起收銀台打出單子來。瞧見卡爾還不來幫忙,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彆怕彆怕,是熟人!而且女王巢農場正好順路,就當乾最後一單!能掙不少錢呢!”聽到這話能怎麼辦?作為一個孝順的兒子還能怎麼辦?隻好把手裡的家夥彆回去乖乖乾活唄!好在父子倆業務純熟,說半個小時送到就三十分鐘送到,不多也不少。順著大西洋大道一路向南,過了聖約翰聯合衛理工會便是望不到頭的田地,都是女王巢農場名下的產業。可彆搞錯咯,田裡種些莊稼隻是順帶的,人家正兒八經的活是養馬、育種和接待遊客。算得上是當地的大戶,女主人詹妮弗精明能乾,身上一百多磅的脂肪恐怕有三分之一來源於自家的三明治和漢堡包。
老爹把車停在路旁,卡爾習慣性地打開車門抱起外賣袋子。詹妮弗一家什麼都好,從不賒賬小費給地也大氣,就是有一條討厭,從來不讓他們送外賣的開車進去。說是怕小車的尾氣和引擎聲驚動了懷胎的母馬哦天主在上!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都是電動車好吧,哪裡還有什麼尾氣?算了,幾百米的路途遠遠算不上折磨,小夥子順著水泥鋪就的地麵一路小跑,眼看著麵前燈火通明彆墅的越來越大反正送完這一單就放假了!先去“陽光州”避避風頭再說,陽光沙灘美女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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