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用藏起來,她們可是陽氣很重的。你能吸點是點呀。”
這時,走在前麵的女護士看了一眼監護儀,扭頭說道:“張凡,今天的情況都按時記錄了吧?”
張凡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護士長,您放心,我都按時檢查記錄好了。”
“好。做的好。這裡最需要的就是你這樣仔細認真的人,對了,你來重症監護室也三年了吧?”護士長一邊核對卡片,一邊觀察著病床上病人的情況。
“嗯,護士長您記得真清楚,我來這三年零兩個月了。”
“咱們這可以申請調離的,畢竟咱們這是壓力最大的,你為什麼沒有申請?”
“護士長,我家庭條件不太好,我媽媽癱瘓,爸爸是鋼廠工人,收入不高。所以,我覺得這挺好的。”張凡從未曾在外人麵前說起這些,所以一時間更是感覺緊張羞恥。
“哦,是這樣啊。那你還真棒。對了,這個傷者叫什麼來著……還沒有找到他的家屬嗎?”
“護士長,這個傷者名字叫薑鯉,來這已經十四天了,他沒有家人。那個撞人的司機家屬就來了一次,交了兩萬元錢之後,就再沒出現過。
後來聽說那個撞人的司機是個精神病,這還是上次來那個周警官說的。”
“精神病?那完了。他的治療費又要掛空檔,沒戲了。要說咱們這行哪都好,就是這樣欠費太多的事情讓人煩。
彆的不說,從年初到現在,就咱們這,這樣的事也好幾個了,又影響結算又影響業績,真煩人”
護士長甄倩深深看了薑鯉一眼然後歎了口氣:“你說這個人沒人疼沒人愛的,活著也是煎熬,這樣的話可啥時候是個頭啊。唉,就他這樣的,能早點走的話,也是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呦。
對了張凡,今天下班你跟我走,有幾個朋友約著小聚一下,我帶你去跟著見識見識。”
“護士長,我……我跟著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跟著我去,那就一萬個合適。”
兩個人出去之後大門輕聲“哢嗒”一聲關上。
薑鯉呆立當場。
這算什麼?
“這就受刺激了?”藍兒笑嗬嗬的,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開心。
“一般受刺激吧,暫時還不會被氣死。”
“這就是紅塵啊。”藍兒眼望虛空,似乎能看見地府的那一個自己:“你那麼渴望看一眼的紅塵,其實和地府沒什麼兩樣,都是滴血的世界。
你也和太多人一樣,覺得在前方的那一朵花,才是世上最美的。殊不知世上最美的花,永遠是你手裡握著的那一朵,沒有其他。”
“你在和我說話嗎?你是想點我?”
“不是,我在和身在地府的‘她’說話。”
“你不是個孩子嗎?”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孩子,你覺得我還應該眨著眼睛和你說話嗎?”
“還是不要了。”薑鯉打了一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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