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個好天,晴熱。
這大早上的,無論是上班族,還是遛早市買點新鮮菜的老年人,他們都要互相問上一句:昨天晚上你看見那什麼什麼薄了嗎?
“看見了,太特麼邪門了。”
“我擦,我昨天喝了點酒睡的早,我特麼居然夢見了,和你們說的一模一樣。”
“你們說是咋回事?我給警察局打電話,他們給我的答複是黑客入侵網絡。但問題是我家老頭子是從電視上看見的,我特麼是睡著了做夢夢著的,什麼黑客這麼大本事?”
“誰說不是呢?我們家隔壁的吳瞎子瞎了一輩子了,今兒早上居然跟我說他看見血紅血紅的字了,還說有人給他念來著,告訴他那玩意叫天功簿。”
“我們隔壁王奶奶半夜敲我們家門,非得說家裡進了不乾淨東西了。這大半夜的把我還嚇一跳。我問她看見什麼了,她說半夜她壞肚子上廁所,結果廁所的門玻璃上,居然有通亮通亮的字跡閃爍,還一會兒藍一會兒紅的,太嚇人了。這我才知道。”
“越說越玄乎了,指不定就是有壞人要搞破壞,要不然還能是咋回事?這時代可沒什麼鬼呀神呀的。”
“我看也像。大家夥日子過的好好的,突然出來一個這玩意,誰知道背後的人安的是什麼心呐。”
“彆管這些閒白,咱們小老百姓過好自己日子就行,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啥稀奇古怪也落不到咱們頭上。”
“嘿,看你先往哪邊想了,你沒聽張奶奶說警察都說了是黑客入侵網絡了嗎!”
市場和公園是這樣,地鐵和公共汽車上更熱鬨。
年輕人已經開始研究那些字到底代表著什麼了。
“要是修仙功法就好了。”地鐵上,一個雀斑男人滿眼期待:“要是修了仙,老子也不用這麼早出來擠地鐵了,到時候飛劍一起,刹那幾十裡。哈哈哈哈,那該多好。”
“想什麼呢想什麼呢?就你那腦係還想修仙?哈,真是可笑。”
“彆扯那些沒用的,都說說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是神秘事件吧?聽說還有人做夢居然也是這個內容,這就有點神奇了,嘻嘻,突然間有點小期待呢。”
“是不是新開發出來的遊戲?要是真的,那咱們可有福了,這遊戲太牛逼克拉斯了。”
“啥遊戲設計者居然能托夢?有這本事,還苦逼哈哈的開發遊戲?專門開發夢境,絕對有的是人花大價錢買。”
“這就是賽博坦星球的地球吞噬計劃,先要引起民眾的恐慌。各位,現在我不藏著了,我就是賽博坦來的使者,你們今天每人v我50,回頭回賽博坦的飛船上,我給你們留一個位置。”
“哈哈哈哈,我擦,帽子叔叔有沒有?抓到一個詐騙犯。”
“反正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啥也彆說了,等著官方的通報吧,瞎猜也沒用。”
坐在地鐵上的羅卿音聽到的,都是這樣的各種猜測。
早上,她們就都被派了出來,尋找線索。
羅卿音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所有人都和她一樣,瘋狂猜測,然後,等通報。
這不是一個令人安心的現象,因為,如果這是人為,那麼,打著“天意”的幌子,這個(些)人到底想要乾什麼?
……
天洲市立醫院重症監護室。
那個因為見義勇為救人而受了重傷的薑鯉,死了。
前幾天他的情況就很不好,院裡組織大搶救,但是他被撞的太嚴重,心肺組織衰竭,醫院最後也是無力回天。
他蓋著白布的屍體,通過長長的走廊,被送進了太平間,那個陰森冰冷的櫃子裡。
對於醫院來說,死亡就像是隨手關燈,沒人會在意。
旁邊那個扯著脖子乾嚎的,是薑鯉的堂兄薑長林,他捂著的眼睛裡沒有淚水,倒是時時偷看護士在忙什麼,等著他們出具死亡證明。
他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堂弟的屍體。
護士們看不太起他,薑長林非常清楚。
他每次和護士說起他要和那個撞人者打官司,要為自己的兄弟討回公道,要讓撞人者被繩之以法。
因為……這麼多天了,那個撞人者的家屬,竟然都沒有出麵來和自己協商…協商賠償的問題,真是叔能忍嬸不能忍。
護士們覺得他就是一個等著喝絕戶湯的人而已,可她們都是蠢貨……哪知道這裡麵的快樂。
送上門來的財富,不接,那是有罪的。
是不是這樣?我的死鬼堂弟!
薑長林確信自己要嚴肅一些,不要露出笑容,這樣子才更得體。
對於自己的堂兄的表現,薑鯉絲毫不覺得奇怪。
他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幾個穿著藍色褂子的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費力的弄來一具殘破的身體,放在自己原來的病床上,簡單拍照之後,再把這個替身送到太平間。
而自己,則是坐上了高級pv,一路出了城,來到了距離天洲三十公裡的平安鎮上,車直接開進了一個外表破舊的工業園,平安工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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