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到了所有出現在地下室裡麵的人，見到了薑鯉的突然醒來和飛速的跑出去，還“見到了”出現在這裡的另外一個隱身的鬼。
是真的鬼。能夠顯形的那種。
救了薑鯉的，居然是那隻鬼！
那隻鬼冰封這裡之後，程方等所有人都眼神恐懼卻無法行動，最後，隻有張凡紅著眼睛站了起來，她慢條斯理的拿起手術刀在自己衣服上來回的摩擦，一次又一次的在磨刀，嘴裡麵還在不停的說著話。
“沒事的，你們不用怕。”
“我的動作雖然不快，但是刀磨的很快。”
“我沒有殺過人，但是我殺過鬼，想來應該沒什麼不同。”
“鬼會疼，會喊；不知道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先從誰開始呢？程副院長…那就從你開始吧。畢竟，你手上的人命多了些。你看，那五個人都在那看著呢。張二泉、秦利、高德寶、段峰、栗子封，來，都來看看你們的仇人，他一會兒就會去陪你們了。”
“程主任，你會看見所有的過程，就像是你學習的時候，親手剖開那些大體老師——技術等於心態，把心放平，你能行的。”
她把刀緩緩的舉起放到燈下，仔細的看著刀刃的每一寸，精益求精到了極點。
足足兩分鐘過去，她才滿意的點頭：“果然是不錯的刀。”
特事局視頻播放室裡麵，此刻安靜到了極致，十幾個人竟然聽不到一點呼吸聲。
他們看見了程方的眼淚，到最後竟然開始有血淚湧出，他絲毫無法動彈，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張凡舉著刀，在程方的身上徘徊：“這頭發還是太密了些。”說話間，程方的頭發已經是落了一地，泛著青色的頭皮上，沒有出現任何傷痕。
張凡豁然揮手，刀子直接從程方的右手上劃下，頓時，程方的五根手指齊齊落下，卻奇跡一般的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疼是吧？忍著點，很快就好了。”張凡又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手裡的刀：“為了保證你們的罪孽得到救贖，我會保證你們的渾身鮮血不會損失，會全部回歸到這一塊土地上。”
刀光閃爍。
一刀接著一刀。
……
……
後麵出現的人，讓特事局的人都無比震驚。
古繼先。這個省裡麵退下來的大佬。
此刻他再也沒有了原本縱橫捭闔又慈眉善目的形象，一張臉被眼淚鼻涕糊滿，差點堵住呼吸。
張凡細心的舉起自己的袖子，給他擦去眼淚鼻涕，然後繼續在自己衣服上磨刀。
“得尊稱一聲老前輩呢，你一輩子平安富貴，天底下沒有你沒享受過的了。”
“現在我知道了，不是所有老前輩都是好人。”
“你就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