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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覺寺。
讓司機把白色賓利座駕停在距離廟門五百米的地方,徐樂然步行前去。
天洲最有名、香火也是最旺的寺廟,就是這個通覺寺。
要知道通覺寺的方丈慧成法師,在天洲的宗教界,絕對是最響當當的人物:如果他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大和尚參玄透虛,可謂是真正的得道高僧。這麼多年來前來求簽問道的人數不勝數,以至於擾了大師清修,所以大師已經決定修三年閉口禪,以謝自己當年於祖師麵前狂言之罪,所以這幾年前來相求的人才少了許多。
當然,見不到大師並不妨礙前來燒香,所以這通覺寺的香火,那是直衝天際。
徐樂然能夠前來,還是自家哥哥提前打了電話:蔣高仁的舅舅在體製內,也是個廳局級了,恰好又在宗教領域有朋友,所以才能有這個麵子。
進入到寺院之內,徐樂然並未直接去到禪房,而是規規矩矩請了全香,從四大天王的山門開始,彌勒殿、韋陀殿、元辰殿、龍王殿、以及最後的大雄寶殿等一一拜過,三跪九叩極是虔誠,每個功德箱之內,都是隨喜一千,一個不缺。
到了最後,進了知客殿,林樂然見到了執事僧明德禪師。
明德禪師一直以來都是通覺寺的外事僧侶,所以那熱情的笑臉如同春風拂麵,絕對是橫跨兩界的外交高手。
“大師。”徐樂然微微躬身,雙手合十行禮。
“徐施主切莫客氣,劉局長電話裡都和我說了,此事原本並不為難,隻要慧成法師能開口自然有法可解,可現如今慧成法師參閉口禪,自然不能破了大師法力,所以,若是本寺未能解女士疑難,還望女士多多原宥!”
徐樂然又是微微躬身行禮:“明德法師所說,我自然明白這裡麵的不方便,無奈愛子身體不適,疑有邪祟上身,還請明德法師多多周旋。事成之後我公司願再捐三百萬香火錢,為祖師重塑金身,祖師在上,徐樂然雖一女子,絕不敢謊言相騙。”
明德法師笑容更加燦爛:“徐施主本就是無上善信,為祖師塑身布道忠誠不二,如今遇到險難之處,我們自然決不能袖手旁觀,不能任由邪魅恣肆淩虐好人,徐施主,這一次可把愛子帶來?”
“愛子如今夜不能寐,身體狀況極其危險,情緒也已經接近崩潰邊緣,所以不敢帶他外出,恐怕再出什麼意外。所以這一次就沒有帶著出來。”
“既然這樣,可有他近照?”
“近照?有,近照我有。法師,您加我快信,我傳給您。”
“好。”收到快信照片之後,明德笑著說道:“徐施主稍等,我前去看看是否能蒙求祖師提點,解令公子身上邪魅。”
眼看著明德法師步履輕快而去,徐樂然才稍稍的放下了點心。
不知……慧成法師願不願出手相助,兒子如今的狀況真的是撐不了多久了。每次想起這些,她都是心如刀絞。
她就這一個兒子。
兒子就是他的心頭肉。
誰知道那天竟然如此流年不利,讓原本很少在上午出門的兒子,偶然間上午出門就遇上了這該死的事故,還有那些該死的人。
恨呐。
這廟內香風陣陣,雲煙飄蕩,本可讓人心中平靜,可徐樂然心中激蕩,說什麼也靜不下來。
靜修禪室。
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眼看著四周並沒有閒雜人,明德才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明德聽見了清脆的“叮”一聲輕響,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門正對著的就是一個屏風,刻畫著祖師當年舍身飼虎割肉喂鷹的圖畫,畫麵簡潔極有張力,一眼之下,似乎能感受到祖師那無上勇氣,令人動容。
明德站在屏風之前,靜靜等待。
又是一刻鐘過去,屏風後又是“叮”的一響,明德這才輕輕邁步,向著屏風背後而去。
屏風後空無一物,隻有一麵醬紅色的牆壁,正中一個小門,小門上掛著一個竹簾。
明德站在竹簾前,開口說道:“阿彌陀佛。法師在上,明德拜見。”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明德。
明德卻已是司空見慣,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法師在上,今日有善信前來捐獻香火錢,為祖師再塑金身。特稟告法師。
香火錢共三百萬,即日即可捐獻。
此乃祖師之法力無邊,光照大千;法師法力精深,感化信眾;我等深沐善法之下,定當謹守自持,奮力精進。
然此善信乃俗世官紳之家,有宗教局長者先行遞話,言其友家中愛子被邪祟侵染,特求法師慈悲為懷,施展法力救度其子,弟子不敢擅專,特來請法師法旨。”
靜寂。
這禪房屬實特殊,此刻明德屏息凝氣,屋內竟然沒有絲毫響動。
過了一會,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之後,一張紙條平平飛出,上麵寫著:“可有此子圖片?”
明德立刻把手機照片調出,把手機放在了紙片之上,紙片竟然馱著手機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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