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可真好,下次你去天洲,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和你姐姐去吃好東西。到時候喊著你薑大哥,怎麼樣?”羅卿音感覺薑鯉目光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越來越多,她確信這是狗男人在給自己信號,讓自己多說話和小美女聊聊,他好多掌握點小美女的動態。
哼,男人!
趙嬋娟一張臉再也堅持不住,迅速地垮下來。
她拚命想要忍住的情緒,結果被幾句輕飄飄的問候徹底撕碎。
我已經見不到姐姐了。
一想到這些,她的淚水瞬間滴落到桌子上。
這些年來,所有的白眼嘲諷汙蔑加身,都沒有能夠打敗姐妹倆,但是,這種很少見的一點點關切的語氣,就能讓她的偽裝,徹底崩散。
“哎,哎,這是怎麼了?是姐姐又說錯話了嗎?”羅卿音邊說邊去看薑鯉的臉色,卻發現男人早已經是烏雲密布。
我的老天爺,這家夥啥時候變的天,我都不知道呢。
真狗啊,要是不合你心意,你倒是點撥一下呀,特麼的。
在這一瞬間,原本對於自己這一次任務完成信心滿滿的羅卿音,忽然間有了那麼一絲心虛,也許……當然隻是說也許,可能這一次又白跟著跑了一趟。
“沒有,姐姐沒說錯話,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些彆的,沒事的。”趙嬋娟努力控製住飛速奔流的淚水,抬眼看向薑鯉,卻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就像當初的父親。
是那種包容一切,而又鼓勵一切的目光。
羅卿音眼見著薑鯉仍然沒有說話,一時間怒氣衝上頭頂,她確信,如果自己能夠打得過他的話,她一定衝上去給他兩個耳光,然後怒罵他一聲:“你個狗東西,裝馬鼻啊裝。”
她把趙嬋娟摟在自己身前,看著她說道:“妹子,你今天的狀態可是不對,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姐姐說說,就算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也可以讓你舒緩舒緩,沒事的,我告訴你,你薑大哥很厲害的。”
薑鯉腦袋都大了。
這特麼是個什麼奇葩。
特事局絕對沒懷好心眼子,讓這麼一個女人來監督自己,也真是不怕自己‘失去控製。’
原來他們的信心在這呢:誰要是知道這麼一個線條粗的跟鋼絲繩一樣的女人,估計對她都沒毛個興趣。
趙嬋娟忍不住了。在羅卿音的懷裡,她說了她的所有委屈。
眼看著薑鯉紋絲不動,羅卿音心裡越發的鄙視,她電話打到了天洲特事局,很快就得到了最新消息。
趙禪語,天洲市立醫院特護病房,已住院一百三十二天,目前處於昏迷狀態。
蔣高仁,當初和趙禪語‘互毆’的那個男人,昨天上午開車外出結果出了事故,他的車從郭家莊立交橋上麵摔了下去,車輛完全燒毀,蔣高仁被燒成了碳。
羅卿音腦袋都大了。
“妹子,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禍害你姐姐那個人,昨天開車出去出事故了,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趙嬋娟目瞪口呆。
這樣的消息讓她悲喜交集:喜的是姐姐的仇,報了;悲的是:姐姐的事情,再也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
姐姐將要背著‘賣’‘心機女’的名頭,走完最後的日子。
疼,心裡像是有一把鑽,在狠狠地掘進,自己的心裡滿是鮮血。
忽然之間,自己感覺自己懸浮在了搬空,而身邊的一切越來越高越來越遠,她直接昏了過去。
…
趙嬋娟醒來的時候,床邊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床邊並沒有光亮,而外麵,那升起的月散發出柔和的光,穿透黑暗,灑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