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孟副市長站起身:“各位領導,我和刁家的關係眾所周知,刁家是我妻子的家,也是這麼多年來我前行路上的貴人,也是助推者,所以,在這個時刻,我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我不能說,還是等著執法機關對刁家各種事項調查清楚之後,我才會說。
因為在那個時候,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各位看到我站在鏡頭前懺悔,或者是我坐在會議室裡參加會議——是清是濁,查清之後自有定論。
這幾天我就先跟您二位請幾天假,我先回去了,當然我哪都不去,就在家等著。”
孟副市長微微低頭示意,然後走了出去。
會議室裡,還是寂然無聲。
坐在上位的那兩位,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李春山身後的鄧懷忠開口了:“鄭隊那裡偵查的情況如何?”
鄭隊挺直了身體:“這幾起案件發生之後,特事局都是第一時間就知會了刑偵隊,所以,這一段時間我們全力奮戰,對於這幾次事件當中的當事人都進行了全麵偵查,現將情況彙報如下。
平安工業園地下發生的時間,是今年7月3號,我們簡稱73事件。在此次事件當中,一共參與人員十八人,現有兩人幸存,其中一人是前幾日剛剛出了‘死而複生’大新聞的主人公薑鯉,他現如今一切正常。
經我隊對薑鯉進行偵查發現,他行為正常,沒有任何特殊行為,在現場也沒有他的任何提取物。
另外一個幸存者就是第一個視頻之中操刀的人,她是天洲市立醫院重症病房護士張凡,此人現如今陷入完全的精神混亂狀態,和自己的家人都已經不能相認——從事發當天到今天,已經組織過三次專家檢查,沒有發現她有偽裝跡象,現實和檢查結果相符。
現場有她的提取物:眼淚、口水和那把刀上的指紋。
至於其他十六個人……到現在生死不明,未能發現他們有離開平安工業園的軌跡,也沒有遇害的屍體,僅在現場有血跡殘留,經過和十六人的親屬血液比對,驗證了現場殘留的血跡,是十六個人所留。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血跡。
對於十六個人的偵查顯示,程方的所作所為和留在平安工業園現場的紙質材料內容絕大部分相符,甚至可以說……現場留存的材料,和我們刑偵隊審訊所能得到的材料,沒有兩樣。
古繼先是老同誌,對於他的偵查相對難了些,也就是說除了那些受害人的材料以外,物證基本為零,但是我們仍然拿到了六十餘份材料,和現場所留材料的差距比較小。
其餘十四個人也是如此,可以證明現場留下的材料都是真的。由此得出的結論是:這十六個人,都是罪人,但是可惜的是,這本該在法庭上說的話,現在都隻在紙上。
莊夢熊事件發生之後,我們也拿到了莊夢熊提供的材料,再加上慈善協會的王會長找我們要莊夢熊殘害他人的名單,所以我們安排人員對莊夢熊進行偵查,所得材料現在還沒有完全齊全,但和莊夢熊自己提供的材料,完整度在九成以上,我們正在抓緊偵查,這幾天就能完成,會得到一個完整的證據鏈。
至於刁家……我們現在查到的證據還不多,但我們投入了四十個隊員,專門奔赴全國各地,對刁家的所有商業活動、投資、官司等等進行調查,結果大概需要十天到十五天。
以上,就是我們刑偵隊所做的調查統計。”
鄭隊彙報完之後,現場又是一陣沉默。
足足三分鐘之後,鄧懷忠又對著趙長洲問道:“趙局長,對於這幾個視頻之中出現的非正常現象,特事局有什麼判斷?”
趙長洲苦笑一聲:“我們的判斷是,這三個視頻之中的非正常現象,都是外力造成的,但不能確定,這個外力的發起者是人類。”
王娟不受控製的撇嘴。
好麼,都這麼嚴謹的嘛。
有必要嗎?
直接說就是了,就像老娘那樣說,在座這些人腦子都是256g的,什麼東西都能琢磨出花來,還用跟他們拐彎抹角?
喊出那個字來多好,省的大家夥都那麼嚴肅。
“我們對平安工業園地下室現場進行了數次仔細搜查,但沒有找到任何依靠法物、法壇或者法事的痕跡,可以說……憑空來,憑空去,就是這樣。”
“那麼,”鄧懷忠繼續問道:“請原諒我在這個方麵的無知,那麼,在您們特事局看來,這種能力是很常見的嗎?咱們特事局有沒有這方麵的能人?”
趙長洲臉紅的很突然,下去的也很突然:“鄧專秘,普通人對這些沒有了解是正常的,這不是無知。據我所知這種能力並不常見,至少在天洲,特事局裡麵沒有這方麵的能人。”
“哦……一個都沒有嗎?”
“確定一個都沒有。”這一次趙長洲雖然心裡也難受,但是臉皮倒是沒有變化。
“那麼,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這個突然來突然走的非正常人物的蹤跡對吧?簡單說就是它祂做了這麼多,我們對他零掌握對嗎?”
“是。”
“連一個懷疑對象都沒有嗎?”
“鄧專秘,這種非正常現象的背後,哪怕是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是不能做出任何帶有不確定性的猜測的,因為一旦錯誤,帶來的災難很可能無法承受。”
“好吧,請原諒……我確實不懂。”鄧懷忠的語氣始終平穩,就像是端在手上的一碗熱湯,四平八穩,一滴都不會掉下來:“但是,我有一個發自內心的疑問,也可以說是恐懼——就算是所有的事都沒有結果,那麼,這一切就都結束了嗎?再也不會出現刁家或者是錢家、孫家的事情了嗎?”
我靠!
趙長洲心底裡罵了一聲。
不過趙局的語氣仍然平和:“鄧專秘,這一次出現的幾件事,內裡是否存在關聯仍然在調查之中,我們的人已經對可能的懷疑對象進行了24小時的伴隨,力爭儘快找到相關人並阻止可能而來的事情。按照特事局的相關規程,我們已經做到了穩和準。當然,話說回來,事情的發生有其偶然性,沒有人能夠預料到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天空到底會飛過多少隻鳥。所以,我們既無法阻止太陽的升起,更無從預測鳥群經過的時間和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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