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家四人死於非命,當時天洲刁家的安保和保潔等人員是都知道的,傳遞給這個行宮內的服務人員完全有可能。
至於刁誌勇為什麼沒有得到消息,這也不難理解:沒有人會去多這句嘴的,否則就是耗子給貓當伴娘的故事了。
“這麼多人都跑光了嗎?”薑鯉沉聲說道:“他們不怕你的報複嗎?”
“我如果知道他們四個死了,我也早就跑了,絕不可能再去報複彆人。”
“嘿。”
薑鯉哂然一笑:“大廈如此迅速的崩塌,你原來想到過嗎?”
“實話跟您說,我每天都睡的不踏實。我知道我們這個德行,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但是自己又僥幸著想:我們有這麼多錢了,四周又都是各種朋友,到時候隻要是錢到位,一定不會出大亂子的,所以……”
“所以就繼續作惡,繼續花天酒地……”薑鯉說到這裡長歎一聲:我也真是糊塗了。
人話是說給人聽的。
對於這樣的非人類,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像碾死一個臭蟲一樣的碾死他們。
就很nice。
在第三層,薑鯉見到了刁家的寶庫:這根本就是一間隱蔽的屋子,足有七八十個平方,四周的牆壁都足有半米以上的厚度,屋裡有一種渾濁的油墨味道。
在屋子的四角,是四個巨大的保險櫃,他們被鑲嵌在砌築起來的牆角,隻有保險櫃的正麵顯露在外。
而房間的正中,是一個玻璃罩住的四方鼎,足有半米高,在他的四周,就是成堆堆疊著的畫卷和條幅,此刻看起來有些淩亂,而在四方鼎的背後,是一個金條堆成的金山。
“這裡沒有外人進來過——每次老爺刁任鳳來到這的時候,在這個藏寶室之內一坐就是一天,他很喜歡這裡的一切。”
“你看四周那攝像頭,這也是他們敢給我一把鑰匙的原因,因為,他們的要求是,每一筆收入,無論是現金還是黃金,都要直接送到這個密室裡,所以,現在這些都是您的了。”
“是嗎?”
“是。”刁誌勇聽到薑鯉的話,似乎多了一絲生氣:“這裡有一噸的金條,這是兩個月前盤過的,就是您眼前的這一堆金條。
現金大概有八個億多,不到九個億,他們準備今年年底前把這些錢轉出去,所以,他們從兩年前就開始籌措現金,就是這個樣子。
至於其他的名畫、瓷器、陶壺、青銅器等等,我都不知道具體價格,所以沒辦法給您準數。”
“這些東西我確實要帶走。”薑鯉淡淡的說道:“我認為這是世上最古老的罪惡,可惜,它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種信仰。
我能做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這些都捐出去。”
“捐出去?”刁誌勇很想表示肯定,但終究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捐出去呢?您自己留著多好啊。”
薑鯉輕輕搖頭。
道不同不相為謀。
多說無益。
在二樓的兩個房間裡,薑鯉見到了各種奇怪的東西,讓他感覺自己的心靈,遭受了一次重大的傷害。
有錢人玩的花……特麼是真的。
刁誌勇還自告奮勇的給薑鯉講解那些東西:這是秋千架和絆馬索,那是……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