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骨龍身上彌漫著一層煙霧,它好像是走在煙霧之中,眼睛裡是兩團火,是很古怪的顏色的火,不是鮮紅的……嗯,就是這樣。”
此刻的薑鯉,像是陷入了久遠的沉思,語氣斷續,卻說出了很多他們想聽的話。
“謝謝薑大哥,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骨龍饒了你呢?而其他人……”
所有人都看著薑鯉,等著他回答。
一個人如果撒謊,他就一定會留下破綻。
他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薑鯉的破綻。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那麼,現在你能告訴我,那個骨龍到底是什麼嗎?”薑鯉反問了一句。
嶽果兒緩緩搖頭。
如果這個骨龍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問題早就迎刃而解了。
特事局找到一個人,顯然比找到一個骨頭架子容易得多。
然而,即便是要經常麵對各種特殊事件,但骨龍這個看起來又像是真正的詭物,又像是演電影裡麵的道具,始終沒人敢確定它到底是什麼。
工業園地下,很有一點密室殺人的感角,但沒人知道那些人和關鍵的道具,到底去了哪裡。
“你看,你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原來連你們這些人的存在我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那是什麼了。至於你說它饒了我……那麼,你知道它為什麼要殺我嗎?”
標準的狡辯,經典的他證。
“我……我沒說它要殺你。”
“哦,既然它不曾想要殺我,又何來的饒了我?”
嶽果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看著薑鯉那種‘沉著冷靜’的臭屁模樣,恨不得上去撕他的嘴。
看你就不像好人,嶽果兒憤憤然的想道。
“薑兄弟,我們不是來找茬的,嶽姑娘的疑問,也是所有人都有的疑問。”褚小山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們把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就能發現,天洲,甚至包括並州,最近發生的幾起和特殊異能者有關的案件,背後都有你的影子。”
眼看著薑鯉露出震驚的神色,褚小山接著說道:“從平安工業園的地下器莞手術室發端算起,後來倒黴的天洲富豪莊夢熊,是刁家的馬仔;而刁家,是地下器莞交易的幕後主使——再嚴謹一點的說法,那就是刁家至少是幕後主使之一;刁家四個人的慘死,恰恰是工業園事件的恰當延續。
更加神奇的是,在天洲刁家倒掉之後,你迅速去了並州,而並州,是刁家的祖地,他們在並州有企業,還有……行宮。
前天,刁家在並州的行宮意外起火,在火場裡找到兩具屍體,經特事局檢測,這兩人都是特殊異能者,一個叫做藤平,一個叫做黃魚。這個黃魚有一個隱藏的秘密,那就是他有一顆眼珠是假的,裝的是仿生實體視輪眼,也就是說,他有一個眼睛,是真正的視頻監視器。
我們找到了這一顆眼珠,也借此確認了兩個人的身份。可惜的是,這個眼珠燒毀嚴重,我們沒有打開視頻,卻恢複了兩張照片。在這兩張照片裡,有一張照片有一個人的側臉,薑兄弟,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我也很想知道呢。”薑鯉笑的很坦蕩。
“還有,這個刁家行宮,就是刁家器莞產業的第二個交易之地,這又和天洲的事件,有了完美的契合。”
“我聽明白了,這是一個替天行道的故事,無論是誰做的,都值得欽佩。”
“其實,這些和替天行道根本不沾邊,這完全就是個黑吃黑的故事。
刁家這些年積累了大量財富,被人盯上很正常——藤平和皇帶魚都是吃這碗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