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也曾與第一個見到她的人類關係甚好,隻是等到那人逝去後,她才清晰地體會到這一點。
凡人幾十載歲月,不過過眼雲煙,轉瞬即逝,神明所能做的,隻有守望。
沒過幾年,安德的妻子去世,同年,安德去世。
在他葬禮那天,雨修文隻是漂浮在半空,撒下一把花,以此緬懷自己的第一位人類朋友。
但願他的祝福,可以讓安德深感榮耀。
又是幾年後,新的賢者競選完成,薩爾沒有如願成為賢者,儘管他已經非常優秀。
薩爾是個驕傲的人,從此羞於提起昔日河流之魔神對他家族的眷顧,隻有那張客廳的條幅被他收到書房每日觀看提醒自己。
雨修文也幾乎很少去見他們一家,聯係從此斷絕。
時間的無情,就體現於此了。
總有些遺憾是存在無法改變,也正因為這些遺憾,當下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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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麼?”
雨修文伏於案前,寫寫畫畫。
陽雯好奇地問道。
“日記。”
有人詢問,雨修文下意識地用雙手一遮,不過很快又鬆開。
“日記?”陽雯有些壓抑,“咱們的壽命那麼長,這得需要多少張紙啊?”
“倒也不是每天都寫,哪天我覺得有值得記住的事,我就把事情寫下來。日期我都沒寫。”
雨修文笑了笑。
也算是一個回憶吧,以後來看,想來會很美好。
“這樣啊,”陽雯點點頭,隨意地以開玩笑的口吻問了一句:“能給我看看嗎?”
不料雨修文遲疑了一下,“你想看?”
“欸?”陽雯愣住了,“我可以看得嗎?這不是你的隱私嗎?”
“話雖這麼說,我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和你一起,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雨修文不好意思地回答說,然後把本子遞了過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啦。”
陽雯聚精會神地開始翻閱日記。
“安德死了,他是我第一個見到的人類,很遺憾,但沒有辦法。我在他的葬禮上撒下了一把花。”
“陽雯突然說想嘗試做飯,因為是第一次做,味道很普通,但也說不上差,我鼓勵了她一句,她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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