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大殿氣氛壓抑,劉宏無力之時,何進不確定的語氣說或有一人可破黃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低頭的一眾文武百官皆抬頭都看向了何進。
“快說,誰?”
劉宏來了精神,忙對何進問道。
張世豪眼睛微眯亦是看著何進。
或有一人可破黃巾?
被眾人注視,何進不敢怠慢,忙道:
“陛下,臣以為,禦林軍中郎將黃忠一身勇武冠絕天下,勇武,比之古之霸王也不遜色分毫,並且神射無雙,若出戰,可破黃巾!”
“嗯?是黃忠?”大殿內,聽到何進舉薦的人是黃忠,文武百官均是一愣,想到昔日承德殿外,黃忠以一大戰百名禦林軍的畫麵文武百官眼睛齊亮,不過,並沒有人說話,反而齊刷刷看向上首位置的劉宏。
卻見龍椅之上劉宏,本來對何進舉薦的人升起了希望,但是聽到何進舉薦的人是黃忠後頓時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樣,一屁股再坐回了龍椅上。
一旁的張讓看了一眼大失所望的劉宏,善解人意的站了出來,道:
“黃忠當然是強,不過,那也隻是個人勇武,統兵作戰還是需要傑出的領軍才能,另外,皇宮也是重地,焉知洛陽周邊沒有黃巾了?並且王越尚未抓到,若是王越趁著皇宮空虛再襲擊皇宮,那該如何是好?所以,黃忠需要鎮守皇宮,不能擅離。”
張讓尖細的聲音響起,倒是沒有在這個時候刻意針對何進。
何進眉頭緊皺,看了眼並沒有反駁張讓話的劉宏,歎了一口氣,無奈道:
“黃忠不能前往,朝中真無合適的領軍將領呀。”
何進的歎息,讓劉宏麵色陰晴不定起來。
其實在派遣皇埔嵩、朱儁、盧植為將,討伐黃巾之時,他便考慮過讓黃忠為將。
畢竟,黃忠的武藝真是讓人不能忽視。
隻是,黃巾波濤洶湧,若衝擊洛陽,以及王越等人還未有音訊,他劉宏不敢讓黃忠出洛陽啊,隻有黃忠鎮守皇宮,才讓他內心安穩,並且,正如張讓所說,黃忠雖然勇冠三軍,但是,單論統兵能力,還真比不過皇埔嵩、朱儁、盧植三人。
所以,內心裡,劉宏其實並不想派黃忠出去。
並且這也是第一次並沒有派遣黃忠為將的原因。
隻是,正如何進所說,黃忠不能前往,朝中真無合適的領軍將領呀。
大殿內寂靜下來,何進、張讓、趙忠以及文武百官皆看向糾結無比的漢帝劉宏。
無疑,這需要劉宏拿主意了!
就在百官寂靜,劉宏糾結之時,一道鄭重、有力的聲音響徹。
“陛下,臣張世豪願為將,替陛下擊破黃巾,為陛下分憂!”
(漢代的內宦分兩種,一種是犯罪受宮刑的知識分子,一種是奴隸,前者可自稱臣,後者是自稱奴婢的。)
“嗯?”
張世豪聲音響徹,劉宏以及文武百官皆是一怔,齊刷刷看向手握天龍破城戟,傲然挺立拱手的張世豪。
“世豪,你、你說什麼?你願為將?”
正糾結的劉宏瞬間被張世豪的話吸引了,並且,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看著張世豪。
“回陛下,區區黃巾而已,世豪並未放在眼中,若出戰,必破之!”
張世豪麵色冷峻。
這個時候,一眾文武百官皆回過神來,看著張世豪莫名起來。
如此關頭,他們躲都躲不及呢,就連劉宏讓他們舉將,他們都不願意。
張世豪竟然願為將?
其實,對於身材高大、身姿挺拔、頗為英俊年輕的張世豪,一眾文武百官一直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張世豪和張讓、趙忠等人雖然都是宦官。
按理說,他們應該像厭惡張讓等人一般去厭惡張世豪。
因為宦官就是令人厭惡的代名詞。
以張讓、趙忠為首的十常侍,不僅自己橫征暴斂,賣官鬻爵,插手朝政,枉害忠良,和百官對著乾,就連他們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橫行鄉裡,禍害百姓,無官敢管,所以誰都厭惡宦官。
隻是,雖然張世豪和張讓、趙忠等人都是宦官,但是,張世豪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根本讓人找不出厭惡地方。
張世豪權勢不比張讓、趙忠等人小,但是沒有欺壓過百姓,沒有結黨營私心腹遍布天下,沒有橫征暴斂,賣官鬻爵,甚至被劉宏封為大司馬位列三公之位,也沒有插手朝政,枉害過忠良。
會武藝,會練兵,統率後宮侍衛,護衛後宮。
會醫術,為太醫令。
會經商,建立龐大的四海商會,為劉宏數次獻上龐大的金錢,甚至,去年一年,四海商會在大漢各州,開倉放糧施粥共接濟百姓兩百三十萬人次!
朝堂之上,身居高位,有權勢的張世豪每天也隻是像個執戟郎中一般,每日護衛在劉宏身邊,並不多言語。
甚至劉宏主動當群臣麵詢問張世豪對朝政看法時,張世豪也隻是淺顯的說句話,識相的擁護劉宏意見,甚至有時不時還為忠良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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