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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李淵的小院。
李淵看了看身邊已經睡熟的張妃,掀開被子,穿上衣服鞋子,出了裡屋。
老太監張成似乎早就料到李淵會出來一般,早早的就沏好了茶水。
李淵一出來,他便端著茶水,遞到了李淵跟前。
李淵接過茶水,看了章張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老狗還是這麼會伺候人。”
張成聞言像是聽到了天籟一樣,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他弓著身子說道:
“能侍候在陛下左右,是老奴的福分。”
李淵端起茶呷了一口,想了想說道:
“你這老狗跟了朕也有幾十年了吧?”
太監張成回答道:
“回陛下,到今天老奴跟了陛下,已經三十三年零兩個月了。”
李淵聞言輕輕頷首,接著他往椅子上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看著張成說道:
“今天朕想聽你一句實話,你覺得二郎當年造反是不是朕的原因。”
張成聞言身子抖了抖,他知道這件事一直都是陛下心裡的一根刺,憑他對陛下的了解,這些年來陛下心裡對此事一直心存愧疚,他不僅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的隱太子和齊王,也對秦王也就是當今陛下心存愧疚。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張成知道,陛下真的是自願把皇位讓給秦王的,不然隻憑秦王那點人馬,根本不可能對陛下造成任何傷害,不說宮裡的禁衛,就算是皇宮裡陛下身邊的那些暗衛都不是當時秦王那些人能對付的。
李淵見張成不說話,以為他是怕自己降罪於他,於是接著說道: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朕恕你無罪便是。”
張成聞言定了定神說道:
“老奴以為那當年的事,有一部分原因確實與陛下有關,隻是...”
也不等張成再說什麼,李淵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不用再說了。朕知道了。”
其實李淵是個很精明的人,不然也當不了皇帝,同時李淵也是個很看重親情的人,不然玄武門之變後,也不會心灰意冷的退位。
這些年其實他隻是在故意裝糊塗,故意沉迷美色之中,一呢是讓二郎放心,二呢自己確實是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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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想著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這輩子也挺不錯的,至少身邊不乏美色,過得還算舒服。
可是自從聽了暗衛跟自己彙報了秦明那套說辭之後,他的想法變了。
也許最初來秦府,他隻是為了聽聽故事,認識下秦明這個人,原本他計劃也是聽完故事就回宮繼續過醉生夢死的生活的,但自從聽說了秦明對那件事的看法後,他改變了主意。
他自己已經經曆過一次喪子之痛了,實在不想自己的兒子,孫子以後也經曆這些,所以他才決定繼續留在秦府,想辦法從秦明那裡套些法子出來。
當然今天他很順利從秦明那裡套到了一些解決辦法,但李淵經過深思熟慮發現,知道解決辦法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是另外一回事。
就拿秦明第一條來說,緩和父子關係,這怎麼緩和?他已經五年沒有和二郎說過話了,難道回宮後,直接叫二郎過來給自己請安嗎?
那不相當於自己變相的跟二郎妥協嗎?他堂堂大唐開國皇帝,他不要麵子的嗎?
還有就是自己本來就是偷溜出宮來的,這多天沒回去,二郎指不定會怎麼揣度此事呢,通過暗衛彙總的關於長安城外十二衛的消息,就能看出來,二郎這時恐怕還防著自己造反呢。
說不定自己前腳回去,後腳就被軟禁了,哪怕不軟禁,假如自己突然一改以往對他不假辭色的樣子,跟他親近,二郎豈不是更加疑神疑鬼了。
想到這裡,李淵有些無奈的端起茶呷了一口。
暫時他隻能先待在秦府,等二郎沒有那麼大的戒心了,自己找個契機再回去。
戌時,皇宮,立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