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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初,興道坊,秦府
秦明在蕭清婉的攙扶下進了前廳。
“小侄見過程伯伯,尉遲伯伯。”
下朝之後,程咬金因為擔心秦明的傷勢,便拉著尉遲恭一起來到了秦府。
此時見秦明麵色蒼白,一副虛弱萬分的模樣,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們程府的利益已經完全和秦明綁在了一起,如果秦明這裡出了什麼差錯的話,那他們家的產業也必將受到影響。
更何況秦明又非常對他的脾氣,一樣的喜歡喝酒還是唱歌,所以程咬金可不單單是將秦明看作了晚輩。
要不是年紀相差太大,程咬金早就跟秦明燒黃紙拜把子了。
他趕忙起身扶著秦明坐下,皺著眉頭問道:
“賢侄,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到底傷在哪了?嚴不嚴重?”
秦明聞言朝一旁的清婉說道:
“婉兒,你去看看廚房的飯食準備好了沒有。”
蕭清婉聞言嘴唇動了動,最後見秦明眼神堅決,隻好低聲應了是,便帶著屋裡的侍女退了出去。
秦明這才看著程咬金和尉遲恭說道:
“身上有三處比較嚴重的刀傷,現在都已經縫合好了,沒什麼大礙。”
接著秦明便把自己昨晚受襲的經過詳細的與兩人說了一遍。
說完秦明專門朝著尉遲恭說道:
“尉遲伯伯,就像小侄說的昨晚那兩個胡人,是衝著小侄來的,昨晚寶琳兄那麼說應該也是看出了巡街武侯想要敷衍了事。所以才...”
尉遲恭聞言哼了一聲,他昨晚審訊那名胡人的時候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之所以今日早朝,沒有直接說出真相。
一來是尉遲恭離開長安多年,想借此樹立自己的威信,二來也是想讓秦明欠他一個人情。
“嗯,此事老夫昨晚審訊那個胡人的時候便知道了。不過你確實應該好好謝謝老夫,畢竟今日朝會老夫已經以寶琳受襲為由,向陛下上奏了此事,相信事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了。”
秦明聞言顫顫巍巍起身,朝尉遲恭拜道:
“小侄謝過尉遲伯伯。對了尉遲伯伯,昨晚您是否在那個胡人那裡得到了什麼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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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恭想了想說道:
“據那個胡人說,他昨天下午便去了百花閣等著見你了,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那幕後之人好像篤定你會去百花閣。除此之外,他還說對方指認你的時候,你好像是剛唱完曲。”
“所以在老夫看來,既然對方是在百花閣指認的你,那很有可能昨晚幕後之人,當時也在百花閣。”
秦明聞言陷入了沉思,他昨晚去百花閣純粹是臨時起意。
那幕後之人,為何會篤定他會去百花閣呢?早在下午就在那裡埋伏好了人,那就說明他至少知道自己去過百花閣。
另外殺手既然是在百花閣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麵貌,那麼這個範圍就很小了,昨天從自己包廂門被推開,到自己出百花閣,這期間的時間很短。
還有既然自己是在百花閣盯上的,那是不是說,隻要讓文遠查清楚昨晚都有誰在場,那自己的懷疑範圍就大大縮小了。
程咬金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皺著眉頭問道:
“賢侄,昨晚你為何要去百花閣?是誰專門邀請你過去的嗎?”
秦明聞言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程咬金一眼,斟酌了一下,他才說道:
“其實小侄昨日並沒有打算去平康坊,隻是在逛花燈的時候,處默兄偶然提及平康坊,小侄想起外祖父家有產業在平康坊,便正好過去看看。”
“而祖父家的產業又剛好在百花閣對麵,所以小侄去百花閣純粹是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