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檀仿佛喪失靈魂的模樣,讓五條悟重新回想起10年前苦夏時期的夏油傑,五條悟直到現在也不清楚,為什麼隻是簡單的出個任務,夏油傑就叛逃了。
那天。
五條悟在夏油傑的宿舍中,遲遲等不到夏油傑的回來,無聊的躺在地毯上滾來滾去,電話響起的一瞬間,五條悟猛地坐了起來,抬眼一看,是——
來自夜蛾正道的來電,五條悟頓時感到有些失落,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望眼欲穿的盯著夏油傑房間的大門。
沒有被接聽的電話自然的掛斷,還沒等歇一會兒,又開始響動起來,五條悟被吵得心煩,又不想關機,怕錯過夏油傑的消息或者來電。
沒有辦法,無奈的接通了電話,還沒等五條悟毒舌的輸出,夜蛾正道的一句話讓五條悟徹底呆在了原地。
“悟,夏油傑他,叛逃了。”
五條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為什麼呢?早上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啊,叛逃的話,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呢?他們不是摯友嗎?
“悟,是因為你是五條悟才是最強呢?還是因為你是最強所以才是五條悟呢?”
五條悟充滿了疑惑,眼神中滿含著受傷說道:“你在說什麼啊,傑。”
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五條悟才能再次看到夏油傑,五條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大腦中一片混亂,可夏油傑壓根沒有給五條悟這個機會。
夏油傑自嘲的笑了笑,平靜的開口道:“如果我能變成你的話,這個愚蠢的理想是不是很快就能實現了呢?”
五條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夏油傑便轉身走進了人群中,沙啞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悟,下一次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
五條悟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夏油傑的背影隱入人群中,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慢慢的收回了視線。
五條悟像是喪失了靈魂一般回到了高專,迎麵碰上了黑眼圈濃重了不少的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的兩指間夾著香煙,點燃後的香煙煙草味飄散開來,沒有那種特彆嗆鼻的氣味,反而帶著些淡淡的薄荷味道。
五條悟將手放在家入硝子眼前,輕輕晃了晃,低沉著聲音說道:“給我一根。”
家入硝子淡淡的瞥了五條悟一眼,挑了挑眉,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盒,已經隻剩下一半的香煙放在了五條悟的手心。
五條悟取出一根捏了起來,輕輕咬了上去,一股仿佛是苦澀中藥的味道衝入鼻腔,五條悟皺了皺眉,再次伸出手。
家入硝子有點發怔的看著仿佛天塌了一般的五條悟,少有的絕望神色出現在五條悟的臉上,卻讓家入硝子感到有些刺眼。
不該這樣的,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早在五條悟與夏油傑升為特級以後,她們便很少有時間像是以前一樣逃課遊玩了。
她們都變得非常的忙碌,家入硝子幾天都見不到五條悟與夏油傑兩人的身影,她們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遙遠起來。
五條悟與夏油傑,就像是夏日遊玩中,被搖晃過後迸發出來的汽水一般,短暫的時間,便像是昨日黃花一樣枯萎凋謝了。
她們都不清楚,夏油傑為何如此突然的就叛逃去做了詛咒師,那可是112個普通人的死亡啊。
夏油傑不是一直在說咒術師就是要保護普通人的嗎?不是一直在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
如此堅信這些信念的人,又是為何大開殺戒,屠了滿村叛逃了呢?
——沒有人能夠告訴她們答案。
家入硝子啟唇吐出一口煙霧,隨即淡淡的開口道:“打火機我沒帶出來,我以為你會知道原因的,看來你也不清楚啊。”
五條悟用著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家入硝子,“硝子,你說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傑他都不願意帶著我一起叛逃呢?兩個人叛逃的話一定也會非常的好玩吧。”
家入硝子望著遠處的風景,口中吐露的話語像是要隨風飄散一般,“夏油他,也許早都已經出現問題了吧,隻是我們都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說到這裡,家入硝子側頭看了一眼五條悟,平靜的話語聽到五條悟的耳中,就像是在瘋狂的嘲諷他一般,仿佛給了五條悟一個足以讓他清醒的大嘴巴子。
五條悟愣愣的垂下頭,第一次反思起自己身為夏油傑的摯友到底做了什麼。
在星漿體事件時,天內理子的死亡與盤星教教眾的猛烈鼓掌,都讓夏油傑的表情變得非常的沉重。
他明明看出來了的,卻隻是以為那是夏油傑第一次見證有人死在麵前的慘烈畫麵,所以會有些不適應。
但是,灰原雄的死亡,像是改變夏油傑的最關鍵的鑰匙,亦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段時間,夏油傑消瘦了許多,也沉悶了許多。
五條悟有詢問過原因,夏油傑隻說是因為苦夏,五條悟便信以為真了,沒有再去追問。
直到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的到來。
誰也不知道她與夏油傑到底說了些什麼,隻知道從那天起,夏油傑就徹底沒了笑容,整個人像是墮進了黑暗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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