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表情絲毫未變,五條悟看著他毫無波瀾的表情,深感無趣,輕“嘖”了一聲,扭過頭不再出聲了。
沈千檀走過去,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略微帶著些不好意思說道:“抱歉,悟被我慣壞了,不過,他說的話確實沒有誇張。”
五條悟聽到沈千檀肯定了他所說的話,嘴角頓時都要翹上天了,被夏油傑狠狠給了一拳。
五條悟頓時委委屈屈的抱著頭喵喵嗚嗚著。
沈千檀乍然一笑,還是自家的貓順眼一些。
轉頭重新看向[五條悟],眼神閃過一絲複雜,對於[夏油傑]的死亡,沈千檀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雖然我們是來幫助你的,可是我也是覺得非常的不爽的。”
在沈千檀看來,以五條悟的實力,哪怕腦子這方麵稍微弱了一點,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究其原因,還是五條悟太過於自大了。他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實力,完全忽略了自己在其中應該擔任的位置。
當上層都在腐爛發臭時,再多的新人填進去也隻會是腐爛發臭的,如果不狠下心將腐肉挖去,這塊皮肉永遠都不會愈合。
五條悟太過於優柔寡斷,所以錯失了很多的機會,他完全可以憑借自身的實力與家族中的權利,將咒術界的實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沒有一場革命不是在沐浴鮮血中生根發芽的。
[五條悟]的眼睛眨動了兩下,莫名有些惹人憐愛,他也沒有繼續問沈千檀為什麼不爽。
在他看到沈千檀身後神采奕奕的高專眾人時,瞬間就明白了,他們是不一樣的。
[五條悟]看了一眼七海建人懷中的[虎杖悠仁],走上前去攬入了自己的懷中,[虎杖悠仁]的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五條悟]定睛看了看,將[虎杖悠仁]重新塞回了七海建人手中,活動了兩下手指,表情凝重的開口說道。
“我的學生,希望你們照看一下,我去解決羂索。”
說罷,準備轉身離開。
夏油傑召喚出了醜寶,從它口中掏出了[夏油傑]的屍體,腦袋上貼著黃色符紙的軀體出現在了[五條悟]眼前,“不用去了,在這裡。”
[五條悟]垂下頭看著[夏油傑]的屍體,一時之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再次抬起頭時,眼中的憤怒熊熊燃燒,“我去殺了那群爛橘子。”
沈千檀順手接過[夏油傑]的屍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說道:“不用去了,已經死光了,他們也該回來了。”
[五條悟]靜靜的看著沈千檀將[夏油傑]的屍體在地麵上放平,然後一把掀開了他的頭蓋骨,掏出了其中長著牙齒的腦花。
眼中金光閃過,[羂索]驟然清醒,入眼可及的便是[五條悟]蘊藏火焰的雙眼,[羂索]瞬間就想逃跑了,可是沈千檀的手就像是鐵一般無法掙脫。
[五條悟]突然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要將心中壓抑了許久的苦楚,都在這個大笑中煙消雲散一般。
[乙骨憂太]與[狗卷棘]看著笑著笑著就流下了眼淚的[五條悟],心中也是止不住的難受。
這一次澀穀事變,他們失去了太多同伴了,血液都冰冷的仿佛快要停止流動了一般。
上一次的笑容已經過了多久呢?
他們已經記不清了。
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沈千檀沒有理會發泄自己情感的[五條悟],手上一個用力,[羂索]瞬間化為了碎片。
[五條悟]抹了把眼尾殘留的淚痕,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不問問它還有什麼後手嗎?”
沈千檀將[夏油傑]的頭蓋骨合了起來,大拇指輕輕的劃過了開顱後的痕跡,傷痕瞬間愈合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沈千檀半跪下來,右手按住了[夏油傑]的胸口,口中誦讀著繁複晦澀的經文。
平行世界的眾人是清楚沈千檀可以淨化靈魂的,以為他的一番動作,是要送[夏油傑]去往生,哪曾想已經死去多時的[夏油傑],居然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五條悟]震驚的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發愣的將目光投向了沈千檀。
沈千檀挑了挑眉毛,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你就不能上手感受一下嗎?”
[五條悟]快步走到[夏油傑]身旁,半跪了下來,顫抖著伸出了右手,觸碰到後。
是溫熱的,傑他,真的活了。
猛地一把將其緊緊攬入了懷中,[夏油傑]甚至感受到了疼痛,可想而知[五條悟]有多麼的用力了。
沈千檀站起身,準備掏出紙巾擦手,畢竟這隻手是碰過惡心的腦花的。
帶著淡淡清香的濕潤手帕撫上了掌心,輕輕的擦拭著沈千檀的右手,沈千檀一動不動,表情有些僵硬的任由其動作。
五虎退收起手帕,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沈千檀有些褶皺的衣服,眼中無悲無喜,平靜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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